禁回頭一看,才見到吳亦凡可怖的眼神。

樸燦烈被瞪得打了一個寒戰,又聽吳亦凡淡定地說:“抱歉,我可看不上你這個成天傻不拉幾地笑,考試給書抄也沒法及格,二逼無法形容你的智商,沒心沒肺缺心眼兒的傻、大、個兒。”

說完,他又平靜地喝了口咖啡,那動作真叫一個優雅高貴有大家風範。

樸燦烈這孫子則被他損得趴在那兒吐血抽搐翻白眼,要知道吳亦凡的毒舌程度堪比一個師。如果打仗的時候,由他出麵說上這麼一個小時,人家敵方鐵定給他說投降了。

“燦烈啊,那這位兄台叫什麼?”鹿晗還想騙自己,他拚命假裝著不在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眼底的一嫋憂慮。

“說起這個嘛,我先要佩服一下我家小美人的父母,給他取了個這麼好聽的名字!”樸燦烈一下子又來了精神,得瑟起來。

吳世勳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跟你說了少賣關子,講重點!”

“那我可說了哦!”樸燦烈故作神秘地一笑,“他叫……卞、伯、賢。好不好聽?好不好聽?”

他叫卞伯賢。

他叫卞伯賢。

他叫卞伯賢。

鹿晗的腦袋裏不住地嗡嗡作響,他頓時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可那一句話就像回音一樣鬼魅而又刺耳的在他的腦袋裏回放著。

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鹿晗哥,你怎麼了?”金鍾仁用力地推了推身旁又一次呆滯住的鹿晗,“難道哥你認識這個卞伯賢麼?”

鹿晗被金鍾仁推得回過神來了,轉頭看著身邊熟悉的少年,這幹淨純潔的笑容,他實在不想害他……可是又能怎麼樣?他和吳世勳的性命,才是那個人最想要的東西,

於是,鹿晗隻好扯出一抹幹幹的笑容,搖頭道了一句,“不認識”。

其實他很想告訴他身邊的這些哥們,樸燦烈口中的卞伯賢是自己的愛人,並且得到他們的誠心祝福,因為他真的很喜歡這些人啊。

他表情變化微妙,卻被一直沒吭聲的黃子韜收入眼底。他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旁邊的吳亦凡,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哥,鹿晗有問題。”

吳亦凡漫不經心而又堅定地“嗯”了一聲,回了一句:“你去查查他還有那個卞伯賢,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吳亦凡表麵依然和往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他的心裏已經有些慌亂,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F&D.03」

這是一場夢。

在櫻花樹群的包圍下,有著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籃球場,裏麵有8個少年正在忘情地奔跑著,整個籃球場被他們的快樂所縈繞著,好像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煩惱。

可是就在一個閃念,其中7個少年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最後一個離開的那個少年眼眸中比往常更加冰冷:“鹿晗,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他大手一揮,拿著籃球也離開了。

整個籃球場突然變得空寂冰冷,隻剩下鹿晗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原地,眼裏滿是絕望與恐懼。

鹿晗猛地睜開眼睛,他的背上和額角的細碎劉海全被冷汗淹沒,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身衣服就走出了狹小的臥室。

客廳裏,坐著一個溫暖如陽光的美好少年,他正翹著二郎腿。仔細地閱讀著手上的V城日報,電視裏還放著無聊的金融新聞。

鹿晗三步並兩步地跳到少年的麵前,搶過他手上的報紙,唧唧歪歪地埋怨:“才十七歲的人,就看這些七十歲老頭子看的東西,我說老張,你有點騷年該有的朝氣可以不?”

張藝興抬頭,白了鹿晗一眼:“拜托,我的鹿大爺,我瘋的時候你讓我安靜點,我安靜的時候你又讓我瘋,你整我是吧!”說完,他隨手抓起一個抱枕往鹿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拍了過去。

“張藝興!你當小爺的臉是黃瓜啊!”鹿晗被打之後嬉笑著一邊罵一邊朝張藝興扔了一個抱枕過去。

接下來又是每一個周末的早晨必會上演的“抱枕大戰”,他們打了好久,終於累了,背靠背坐在地板上休息。

這時,鹿晗猛然抬頭看了看時鍾,又立刻跳起來,“老張,我沒時間了,早飯不在家裏吃了,先走了!”

話音剛落,張藝興就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一空,慢半拍的思緒在一聲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才有了反應,他又去找那個家夥了。

張藝興落寞地坐在地板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知道鹿晗又要去找那個家夥了,那個人一定又會瘋狂地折磨鹿晗,可是那時他們兩個人的事,他作為觀眾又有什麼權利去幹涉?

何況,張藝興知道鹿晗愛那個人,一直都是。

而鹿晗不知道的是,那個每天做好飯等他吃的人,那個可以在他半夜睡不著,立即爬起來陪他談人生的人,那個和他一個喝紅茶一個喝綠茶的人,是那樣的,那樣的愛他。

當張藝興一個人躲在角落裏落寞的時候,鹿晗已經搭上了去往市中心的地鐵,他在最後的一節車廂找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