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道?什麼味道?”莫夢柯被勾起了酒蟲,他到此還沒喝過酒呢。
“酒香醇厚,一倒出來就香氣四溢,芳香撲鼻。掛在碗口,粘稠不散。入口衝噴,但進入肚中卻覺綿香悠長,滋味和緩。一品就知是珍藏五十年以上的女兒紅。”陸小鳳跟個說書的先生似得,把能用上的最美妙的詞都堆了上去,還嫌不夠。
“那我們就去天香閣吧,阿雪,我們去嚐一嚐。”莫夢柯興奮的征求西門吹雪的同意,西門吹雪自然是點頭。
“你們不用白費功夫了,杜憐已經死了。”捕快告知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死了?”陸小鳳和莫夢柯同時問道。
“對,被人殺死在她自己的房裏。這就是我們來找你陸小鳳的原因,因為老鴇說,杜憐最後一次見客就是在三天前,而你就是最後見到杜憐的人。”捕快指著陸小鳳說道。
“你們懷疑我?”陸小鳳有些生氣,他是愛美之人,是絕不可能傷害如此美貌的女人,更何況這個女人能釀這麼好的酒。
“跟我們衙門走一趟吧。”捕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對於這些江湖人,他們都還算客氣的。如果是平頭老百姓,隻怕早已上了鐵鏈。
“那沒我們什麼事吧?走吧,讓陸小鳳一個人忙去。果然陸小鳳就是麻煩的另一種稱呼。”莫夢柯不夠仗義的揮揮手,真是遺憾啊,才有個奔頭就被消滅掉了。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們就這樣無情的丟下我走了?”陸小鳳做出一副傷感的表情,看著莫夢柯,而西門吹雪他知道看了也是沒有用的。
“放心,沒有丟下你,我們會到城裏最好的酒家吃飯,結賬的時候會留你的名字的,記得到時候去結賬。”莫夢柯走了老遠,才回過頭說道。
“算了,交友不慎,交友不慎。”陸小鳳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捕快走了。
“你為何不幫他?”西門吹雪看得出來,莫夢柯對陸小鳳還是很有好感的,要不也不會才見麵就會答應做朋友。
“額,阿雪餓了吧?”莫夢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這有何關係?”西門吹雪
“我聽到你肚子叫了,走了一早上,又渴又累的,你肯定餓了,我也餓了。吃飯皇帝大,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吃飯大的嗎?當然是解決我們自己的問題,再考慮幫他了。隻有把自己的事情都解決好了,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幫到別人。再說,命案麻煩死了,肯定要弄好久。”莫夢柯現在隻想著吃飽飯,休息一下。
“麻煩到了,消了即可。”西門吹雪不屑的說道,那些捕快還不夠他出手的。
“別,我現在見不得血,影響胃口。讓我心裏建設一下。我們走就行了,你放心,陸小鳳一個人肯定能搞定。”陸小鳳是誰,麻煩的代名詞,同時也是解決麻煩的代名詞。
話說,陸小鳳被帶到衙門以後,當然是不會認罪的,他要求去案發現場看一看,以洗清自己的罪名,最主要的是為杜姑娘找出真凶。
天香閣是鳳城首屈一指的青樓,她們閣裏的姑娘雖說不上是燕北最美的,卻一定是最溫柔體貼、最善解人意的。
有去過閣裏的風流才子作詩雲:歸去京城時,說與青樓道:徧看潁川花,不似天香好。從詩裏都可想而知,天香閣的名氣,就連京城的客人都遠道而來,回去了還要和別人津津樂道、讚不絕口。
而天香閣的花魁杜憐,更是閣裏的寶貝,一手釀酒功夫,讓她與別的青樓女子截然不同。算得上是天香閣的搖錢樹,媽媽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裏。
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閣裏的媽媽都快哭瞎了眼睛,恨不得那死去的是她自己。好好培養的搖錢樹沒了,是個人,估計都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