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花滿樓卻已經先進了大廳,見到了主人。

“花公子,請上座。莊主昏定十分是會練一會劍的,所以命我先來招待。”莫夢柯看著對麵的秀美公子,心裏明明好奇的緊,恨不得湊近了仔細研究,卻為了山莊的麵子端著一張臉,客客氣氣的說著些套話。

“失禮,莫公子。我和陸小鳳接到帖子,兩月前就已出門,卻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直到現在才到,真是十分抱歉。”花滿樓抱歉的笑了笑,拱手落座,自有侍女上了茶和點心,一時無話。

花滿樓喝著茶心裏暗暗想到,莫夢柯的腳步輕盈,武功不低,身上帶著股梅香,說話的聲音猶如夏日裏的涼風冬日裏的暖陽,讓人感覺異常的舒服,果然是個妙人。

“花公子,你無需如此客氣,你是陸小鳳的朋友,自然就是我莫夢柯的朋友。如果不嫌棄,還請叫我夢柯就好。” 花滿樓留心觀察莫夢柯的時候,他自然也是在觀察著這花仙一樣的公子,心裏同樣對花滿樓稱讚不覺,果然是花滿樓啊~

“夢柯,那你也無需如此見外,叫我七童即可。”花滿樓淡淡的笑了笑。

這邊主客相談甚歡,從天文地理到詩詞歌賦的開始談起來,那邊陸小鳳氣得跳腳,都轉了幾圈了,還是出不去這個莫夢柯特意擺下的陣法,直到西門吹雪練完了劍,經過旁廳的花園,才把這隻精疲力竭的小雞帶了出來。

陸小鳳這個時候那還記得找莫夢柯算賬,他到了廳裏第一件事情就是灌了自己滿滿的一壺茶,填了幾塊糕點。

“你去哪了?不是先進來的嗎?”花滿樓悠閑的搖著扇子站起身,和陸小鳳狼狽的吞咽的樣子成了鮮明的對比,“西門莊主,在下花滿樓,有禮。”

西門吹雪凝視著花滿樓,“花滿樓?閣下的眼睛真的看不見嗎?”

“我想還沒有希望自己眼盲之人。”花滿樓輕笑並不介意西門吹雪的直接,“隻恨不能目睹當今劍神的風采,甚為遺憾。”

“那你如何知道我的到來?”西門吹雪很少有疑問,但是這次就連一向冰冷的他都覺得好奇。他自認自己的輕功在江湖上,不能說是最高的,卻也當世難得。

“因為莊主身上有殺氣。”花滿樓解釋道,“正是我是眼盲之人,所以對殺氣的體會來得比常人敏[gǎn]。”

西門吹雪點了點不再說話,而是回房梳洗,他剛才練了一身汗,這對於喜歡幹淨清爽的他來說,自是難以忍受。

莫夢柯好笑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西門吹雪,吩咐身邊的碧瓦朱簷去通知廚房開飯,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莫夢柯還是能感覺得到西門吹雪是有些鬱悶的。

吃飯期間,莫夢柯也不算小氣的拿了好酒招待陸小鳳,以安慰他黃昏時被關在陣裏的委屈,陸小鳳自是高興的品嚐,一喝之下大為吃驚。

“夢柯,你這酒……”陸小鳳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嚐才確定的說道,“杜娘子在你這?”

“杜娘子?”花滿樓一聽就知道是教坊裏的姑娘。

“果然是酒鬼啊~這都能嚐出來。”莫夢柯笑了笑,“是杜憐釀的酒,幾年前我在燕北一個鎮子上遇到了被地痞騷擾的她,就把她帶了回來,現在她可是我萬梅山莊的人。”

“她一個人?”陸小鳳才問出口,自是想到了話本裏常出現的經典橋段,於是並沒有詳細問當初她跟著的那個男人在哪裏,於是換了一個歡快點的話題,“夢柯,你這山莊明明沒有梅花,為什麼要叫萬梅山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