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羽詫異的看著藍染,他知道藍染所說的一年是什麼概念。一年後,平靜就會被打破,百年的努力就是為了明年,連自己都逃脫不了明年的計劃。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晨羽輕撫著纖塵的刀身,淡淡的感概著,一絲難受湧了上來“好快啊。”
在現世呆了十多年的晨羽,享受現世平靜的生活,甚至都要忘記這件事了。嗬嗬,惣右介,你還真是了解我。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的,晨羽。”
聽完藍染的話,晨羽不由的響起了那個正在等待自己的人,一絲不忍湧了上來。明年的事連他都計算不準最後的結果,如果輸了,那就是死。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對手塚國光傷害更深。
還有一年的時間,要放棄嗎?趁著用情未深的時候放棄,他真的不想傷害手塚國光,這個無條件信任他,給予他溫暖的人。
“晨羽,我要走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說完,藍染的手覆上晨羽的心髒,繼續說道“聽聽這裏想要什麼。”
晨羽看著藍染打開穿界門走了進去,伸手覆上自己的心髒,聲音顯得很無力的說道“我已經不奢求自由了,我隻不過想有一個平靜的生活而已。”
自由、平靜,這種生活對於常人來說唾手可得。可是,他玖蘭晨羽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他自己。自由不過是奢望,平靜注定是不可能的。
原本已經邁入穿界門的藍染,腳步停住了,背對著晨羽,說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看清自己真的想要什麼嗎?晨羽。”
說完,穿界門緩緩的關上了。
想要什麼,現在的晨羽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曾經他想要不被家族拋棄,後來他想要更多的自由。當他愛上朽木白哉的時候,唯一想要的就是朽木白哉的愛。可是,現在自己想要什麼呢?
他已經快看透了,擺脫家族是不可能的,享受自由不過是奢望,得到朽木白哉的愛,那就是天方夜譚。
晨羽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回冰帝,每一步都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他害怕了,他不敢麵對手塚國光。
站在劍道社不遠的地方,晨羽仿佛已經透過牆壁看到那個正在等待自己的人。
猶豫了很久,很久,晨羽收回了步子,轉身走向樹林。
坐在樹下,晨羽輕撫身下的土地。剛剛還在和那個人一起享受愛情的甜蜜,而現在卻被告知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離開。嗬嗬,真是諷刺。命運中,總有那麼一些玩笑,開在你正在得意之時,把你打擊的遍地鱗傷,你還不能反擊。
把纖塵放在身邊,雙臂緊緊環住自己的身體。夜風依舊微涼,卻沒有那個可以給予溫暖的人。
玖蘭晨羽,被賦予玖蘭一名,無論怎樣叛逆,但他注定都要承擔他應有的責任。這就是身為一個王族的悲哀,他們容許你的一切,但不容許你放棄自己的責任。從小受過的教育,注定已經根深蒂固。嗬嗬,終於有些明白朽木白哉的無奈了呢。
手塚國光,我該拿你怎麼辦?放棄還是堅持,這樣的選擇他真的做不出來。
晨羽就這樣一直靜靜的坐著,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坐在劍道社靜靜等著晨羽,沒有不耐,沒有不滿,就那樣堅持自己的等待。
時間過了很久,原本熱鬧的冰帝已經漸漸安靜下來。
“抱歉,我們也要關門了。”白鳥騰也走到手塚國光身邊,看著還沒有走的意願的人,提醒道。
手塚國光站起身,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在等人。”
“你在等部長吧。”木下靜看到手塚國光是和晨羽在一起的那個人,走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