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和國光還有五年之約,國光沒有失約,自己又怎麼可以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呢。自己已經休息了很長時間了,國光他應該已經等急了吧。

“他在等你。”畫麵漸漸消失,一個人出現在晨羽的麵前,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晨羽。

“沐,求你,幫我。”晨羽緊緊拽著沐的胳膊,就像抓到最後的希望一般。如果可以擺脫這裏,我可以付出所有的代價。他不想再看到手塚國光那種哀傷之情,他做了那麼多,隻是為了讓手塚國光不會受傷,可是晨羽卻偏偏忽略了手塚國光的心。往往心受了傷,才是最痛的。晨羽切身體驗過那些心上的痛,所以他不想讓手塚國光去體會。

沐輕笑,伸手為晨羽指引了一個方向“好。”

沐看著晨羽一點一點的走向自己為他指引的方向,看著晨羽一次又一次跌倒後重新爬起來走向自己指給他的希望。沐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晨羽也不會這般狼狽。

晨羽為了給藍染救自己拖延時間,不惜解開最後的封印,好在自己和藍染趕到的比較及時,不然晨羽的性命真的就是回天無力了。

不過,現在的晨羽,他的身體想要恢複還要用上很長的一段時間,算了自己答應過他,隻要他還活著,他就可以真正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看來自己還要幫晨羽處理他丟下的一堆亂攤子,自作孽不可活。當初他放任輝毅,導致了最後的結局,也算是自己的報應了。

沐看著晨羽離開封印之地,才放心的離開了,以後的生活,就看晨羽自己了。

手塚國光背著網球包,不緊不慢的走在街上,因為是周末,所以街上的人比平時多上一些。

手塚國光看著匆匆走過的人群,歎了一口氣,已經四年了,晨羽還沒有回來。四年前,自從晨羽離開後,他就一直沒有回來過,直到後來,他隻從一個自稱晨羽朋友的男人手中得到了一把斷刀。手塚國光認識那把刀,那是晨羽一直隨身佩帶的那把刀。可是,現在的刀已經斷了,刀上還殘留著抹不去的血跡,斷刀的主人也不見了。手塚國光不是傻子,他已經可以預料到晨羽發生了什麼。無論手塚國光想不想承認,晨羽可能真的離開了。

可是執拗的手塚國光依然堅持著自己與晨羽的五年之約,執拗的相信有一天晨羽會突然出現自己麵前,笑著對自己說著“國光,我回來了。”

手塚國光緊抿著唇,多少次幻想過,晨羽與自己重逢的場景,可以隨時時間的流逝,手塚國光隻是深深體會到了什麼是失望。

黑幕一點點籠罩著東京,東京的夜生活也正式開始了。手塚國光走過晨羽曾經經常去的酒吧門口,腳步頓了一下,似是希望可以看到一個銀發少年步履匆匆的從裏麵衝出來一般。

在這裏,他看到過狼狽的晨羽從裏麵出來,也看到過深沉的晨羽平靜的抽著煙,每一次晨羽出現在酒吧的樣子他都很厭惡,不過,他還是希望晨羽從這裏出來,隻要他在就好,不是嗎?

就在手塚國光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銀發的人從裏麵跑了出來,手塚國光頓住了腳步,怔怔看著撞向自己的人。

“抱歉。”散發酒氣的銀發少年,讓手塚國光皺起了眉頭,與晨羽完全不同的聲調,讓手塚國光歎了一口氣,果然,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手塚國光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這裏,走向了晨羽的家。自從手塚國光上了大學後,就住進了那裏。不僅是因為那裏距離東大比較近,也是因為那裏是自己與晨羽相處做多的地方。即使現在的那裏隻剩下他一個人,每次邁進那個隻有他一人的家,手塚國光都會感覺到一種壓抑,隻有在晨羽的臥室,才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