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屑和頤指氣使味道。
趙誌成以往泡妞也遇到過一些貞烈自律的女子,也曾從別的男人手中搶過男人,對處理這種事情已經得心應手,而他最喜歡用的就是用權力和金錢去砸對方!
任憑你再嬌貴矜持,在權力和金錢麵前,誰又能堅持自己的底線?
最重要的是,趙誌成從來都不相信什麼底線,之所以會有底線存在,要麼是因為權力不夠大,要麼是砸的金錢不夠多。
雖然方法很粗暴簡單,可卻也是最有效的。
趙誌成就憑借這一招,不知拿下了多少帝都名媛和自恃清高的驕傲女子,堪稱是無往不利。
然而,麵對這種金錢、權利的誘惑,以及這背後所透露出的威脅氣息,陳瀾卻依舊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
他看了看桌上的支票,又看了看冷眼旁觀的幕天元夫婦,以及那正在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屑俯視自己的趙誌成,最終卻是輕歎了一口氣。
“如果我想要,這些東西什麼時候都可以擁有,並且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多。”
陳瀾將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摘下,露出一對清澈而幽邃的眸,平靜道,“我之所以不想要這些,隻是感覺……這些都配不上我,僅此而已。”
這句話雖平靜,可落入在座眾人耳中,卻顯得狂妄無知之極,幕天元夫婦都怒極而笑。
這年輕人,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尤其是趙誌成,大笑道:“書呆子!果然是個書呆子!簡直蠢得讓我無話可說了!我就想問你,你憑什麼敢說這種話?就憑你一個皇家帝國學院學生的身份?”
陳瀾皺了皺眉,似有些意興闌珊。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粗暴的一把推開,走進來一個身穿軍裝,帶著一雙黑色皮手套,麵龐冰冷如霜,身段卻修長曼妙,凹凸有致,火爆無比的女人。
甫一亮相,就讓人眼睛一亮,宛如看見一朵鏗鏘帶刺的冰山紅玫瑰,透著一股不羈而火辣的野性,能夠強烈激發出人的征服欲望。
看見她,剛啜了一口茶水的寧胖子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嗆得臉紅脖子粗。
趙誌成則渾身不易察覺地一哆嗦,宛如老鼠見到貓般,竟不敢再看過去一眼。
就連幕天元夫婦則有些意外般,齊齊起身,道:“梁靚,你……怎麼來了?”
敢一個人大喇喇就闖進這八串胡同十九號院,然後以一種粗暴的方式進入幕家堂屋的家宴中,這被稱作梁靚的女軍人的來曆自然不簡單。
而看見她之後,從寧胖子的失態、趙誌成的忌憚、以及幕天元夫婦齊齊起身的一係列動作中,就愈發能夠證明,這位梁靚來曆絕對不同尋常。
麵對幕天元夫婦的問話,梁靚似渾然不覺,甫一進屋,就把目光冷冷掃在趙誌成身上,看得後者脖子一縮,一副直恨不得遠遠躲開的模樣。
“剛才就是你這滿肚子冒壞水的家夥在問憑什麼?”
梁靚聲音低沉中帶著一股獨特的磁性和慵懶。
梁靚,帝國軍部十四處特殊訓練科總教官,出身帝國皇室,乃當今帝國大帝膝下十六公主,性情刁蠻,暴力傾向嚴重,帝國貴胄圈子裏的公子哥們有一個共同的認識——“寧惹閻王,莫惹娘娘”,說的便是梁靚。
梁靚,娘娘,取得就是一個諧音而已。
趙誌成之前在一次聚會時,喝醉酒跟朋友說了一句類似調戲梁靚的玩笑話,結果不知道怎麼地就傳入了梁靚的耳中,於是梁靚當晚就闖入了趙誌成家裏,當著其父“星海艦隊”司令趙平波中將的麵,硬生生把趙誌成打了個哭爹喊娘,直至趙家老爺子親自出麵,這才放過了差點一命嗚呼的趙誌成,揚長而去。
這件事也被趙誌成視作一生的恥辱,隻不過麵對梁靚這種存在,他也隻能將恥辱藏在心中,根本也不奢望敢於去複仇了。
故而此刻當看見梁靚這一朵帶刺的野玫瑰闖進來,並且一來就把矛頭指向自己,把趙誌成也嚇得心中忐忑之極,說話聲音也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
梁靚根本就不說話,一巴掌就抽在了趙誌成臉上,打得後者一聲慘叫,跌坐在了地上。
“你何止是錯了,簡直就他媽一個有眼無珠,傻×一樣的混賬!上次看在趙爺爺的麵子上我放了你,這次我非打殘你不可!”
梁靚一邊罵著,穿著軍靴的修長右腿已經抬起,一個鞭腿就講對方踢飛出去,狠狠砸在牆上,旁邊一個花架也轟然傾塌。
一下子,堂屋中亂了起來。
“梁靚,有話好說,先別動手。”
幕天元夫婦連忙上前勸阻,剛才兩人也傻眼了,哪能想到梁靚突然衝過來,竟是一副要殺了趙誌成的模樣。
“你們站邊上去,否則別怪我不念情麵!”
梁靚漂亮而充斥著殺意的目光掃了一下幕天元夫婦,就讓得兩者不敢再上前,兩人同樣也清楚這位皇家明珠的火爆脾氣,一旦發飆,根本就沒人能攔住。
甚至有一次在國宴上,梁靚當著當今大帝和一眾官員的麵,硬生生把一個公子哥打得鼻青臉腫,連大帝親自出麵都沒能勸住!
“還有你這死胖子,最好也少插手!”
梁靚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寧胖子,令得後者苦笑連連,盡是無奈之色。
“梁靚姐,我這次究竟哪裏惹到您了?”
趙誌成眼見這般情景,知道梁靚這次是玩真的,也顧不得身上痛苦了,扯著嗓子就焦急叫起來。
“你他媽還一副委屈的模樣,是不是感覺我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我今兒就欺負你了!”
梁靚一邊說著,一邊衝過去,對著趙誌成就一頓拳打腳踢,一時之間,隻聽慘嚎不斷,那趙誌成蜷縮在地上,被打得口鼻噴血,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好了,再這樣下去,人都要被打死了。”
寧胖子不知何時,擋住了梁靚,苦笑道,“更何況,即便是打人,也總要有個原因吧?”
梁靚正待一把推開寧胖子,卻見遠處的陳瀾和慕青這時已轉身離開了這亂糟糟的房間,登時怔了怔,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好半響才撇了撇嘴,呸的一聲,吐在地上的趙誌成身上,道:“滾!”
聞言,幕天元夫婦使了一個眼色,讓早已聞風而來,等在門外的兩名警衛進屋,將已被打得陷入昏迷的趙誌成給攙扶了出去。
“梁靚,這就叫是怎麼回事?”
寧胖子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次趙誌成被打成這樣送回家,非引得趙家大院雞飛狗跳不可。
“我為他好才打他,否則我才懶得理會這隻會耍心眼的陰險家夥。”
梁靚一屁股坐在飯桌前,拎起一個茶杯就咕嚕咕嚕灌了起來,配上她那冰冷而嬌媚的外表,非但顯得不粗俗,反而有一種颯爽利落的別樣風情。
這句話一出,登時讓寧胖子和幕天元夫婦陷入思索。
梁靚人雖暴力了一些,可絕對不是蠢貨,相反這位皇家子弟極為聰慧靈秀,否則也不會獲得當今大帝如此寵溺。
她突然在這小年夜中闖來,進門就暴走了趙誌成一頓,如今又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自然值得玩味斟酌。
可是,讓幕天元夫婦和寧胖子兀自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梁靚會在此時此刻這麼說?
難道若是她不來揍趙誌成一頓,以後趙誌成就會犯下什麼大錯不成?
若真是這樣,倒也可以讓人理解。
讓人不理解的是,她為何要選擇今晚來?這可是小年夜,誰見過一個帝國皇家子弟風風火火的跑別人家揍人的?
“還不明白?看來你們也和那趙誌成一樣的蠢。”
梁靚放下茶杯,看了他們一眼,不禁皺眉。
“該不會是和……青青的那個男朋友有關吧?”
寧胖子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吃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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