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有人監視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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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到了夜半,絕對是一年中最冷。

有家的人都已回了熱被窩睡覺,街上基本沒人。

街角邊一個用遮雨布搭出來的簡陋帳篷,帳篷裏爐火燒得正旺,熱乎乎的火苗驅走了春寒料峭,也給篷裏那名老婦帶來些許溫暖。

一輛熄了警燈的警車悄悄在街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年輕英武的男人,熟門熟路走進夜排檔。

“下班了?”老婦見他來了很高興,忙從灶上端了一隻小砂鍋,放到他麵前。

“啊,牛肉煲!”年輕男人喜出望外,立刻拿了筷子往嘴裏送,笑道:“謝謝媽!今天沒賣完嗎?還有我的份!”

何萍笑笑,愛撫地摸了摸兒子的頭,“早賣光了,這份是特意給你留的。”

天氣很冷,那鍋子卻很燙,吃得蘇賢翀頭上直冒汗。

何萍滿意地看著。兒子還是很帥的,一米八四的個頭,讀書的時候就有同學送綽號,說他長得像哪個偶像明星來著。班裏的女同學也是一窩蜂地追著要跟他好,還有爭風吃醋的。

那時候孩子們都小,喜歡一個男生隻要長得帥,功課好這兩個條件。可小翀太老實,對女生連話都不說一句。

丈夫蘇鹹德是在小翀高二那年走的,病了半輩子,家裏早給磨得連老底都沒了。

何萍是個有遠見的女人,覺著家裏條件不好,怕將來買不起房,兒子娶不上媳婦兒,特意讓他高考時放棄自己喜歡的船舶,考了公安大學,指望著以後當了警察,單位裏能分房子。

沒想到等小翀畢業那年,機關裏也取消了福利分房製度,而改為發放住房補貼。他職務低、資曆淺,根本沒幾個錢。

何萍微微一歎。

兒子已經二十六了,上月班裏同學聚會,大多數比他挫得多的都結了婚當了爸,隻有他還打著光棍。

何萍遞給他一張紙巾,“翀啊,今天去看新月了嗎?我上次看她喉嚨有些啞,煮了川貝燉梨讓你帶去,你帶了沒啊?”

“去了,新月不在家。”蘇賢翀吃完了,用紙巾擦了擦嘴道,“我把東西放她門口,也發微信跟她說了。”

“不在家?她一個人還能去哪兒?”何萍皺眉道,“這孩子平時從不愛熱鬧的,怎麼最近老出門呢。翀啊,不會是她有了人吧?”

“哎呀,媽,新月這還沒答應做我女朋友呢,你就不興人家有個私事兒啊?將來要真進了我們蘇家,那你還不管頭管腳地管死?”

何萍拿筷頭敲了兒子一下腦袋,笑嗔道:“這還沒當你媳婦兒呢,你就這麼護著,以後要真結了婚,估計你就給寵上天去了!”

“我才不寵老婆,我專寵老媽!我要把我的老媽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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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到了夜半,絕對是一年中最冷。

有家的人都已回了熱被窩睡覺,街上基本沒人。

街角邊一個用遮雨布搭出來的簡陋帳篷,帳篷裏爐火燒得正旺,熱乎乎的火苗驅走了春寒料峭,也給篷裏那名老婦帶來些許溫暖。

一輛熄了警燈的警車悄悄在街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年輕英武的男人,熟門熟路走進夜排檔。

“下班了?”老婦見他來了很高興,忙從灶上端了一隻小砂鍋,放到他麵前。

“啊,牛肉煲!”年輕男人喜出望外,立刻拿了筷子往嘴裏送,笑道:“謝謝媽!今天沒賣完嗎?還有我的份!”

何萍笑笑,愛撫地摸了摸兒子的頭,“早賣光了,這份是特意給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