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賢翀的口氣聽起來很猶豫,問他到底有什麼問題,他也不直說,隻說請她過來再說,還最好一個人過來。
喬新月連地鐵都不坐,立刻打車到了警局。
“賢翀,拿到海外檔案的權限了?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沒有身份記錄?”喬新月一口氣問道。
房間裏隻有蘇賢翀和他的小尾巴米梅。蘇賢翀看了看喬新月,給她看了把椅子,“新月,你別急,先坐。”
“我怎麼能不急呢?子淵他這兩天為了想起從前的事,都快把自己逼瘋了。”
蘇賢翀道:“我沒查到他的檔案,但也算有了些線索。”
“怎麼了?”
蘇賢翀遞了張照片給她。“這個照片上的男人你認得嗎?”
喬新月點頭,“認得。這個人是子淵的家仆,子淵叫他令伯,但其實是個複姓。”
“令狐羽良?”
“對。”
“既然這樣,那我的猜測就沒錯了。”
他拿出一份檔案道,“這個令狐羽良背景可不簡單。他今年43歲,畢業於東南大學藥理學係,曾獲英國劍橋大學生物化學博士學位,現在是中科院院士。”
三句話無疑三個炸雷,把喬新月炸得瞠目結舌。
蘇賢翀笑了笑。“很驚訝是吧,我剛曉得的時候也跟你一樣。你一定會想,這樣一個大有來頭的科學家怎麼會甘心去做霍子淵的家仆呢?”
喬新月茫然點頭,遂道:“不過子淵確實提過,說他車禍一醒來就是在自己家裏,全程都是由令伯為他治療,並未進醫院。
如果說令伯有這麼深厚的醫學背景,那這一點倒解釋得通,也吻合了為什麼子淵他沒有醫療記錄。”
蘇賢翀道:“沒錯。但你猜我是在哪裏見到這個令狐羽良的嗎?昨天的新聞發布會上!這個令狐羽良,他真正的身份是汪氏集團董事長汪九亭妻子、首席科學家鄭青鳶的私人助理。”
這下喬新月是徹底懵了。
令伯的神秘身份已經令她大跌眼鏡,沒想到這個謎團未曾破解,卻爆出來一個更大的謎團,無解中的無解。
米梅推了推眼鏡,不解道:“做首席的助理,薪水應該比做仆人高得多吧,況且還是大財團老板娘的助理。蘇哥哥,這個令狐是很缺錢嗎?”
喬新月歎了口氣,泄氣道:“我本來就隻是想弄明白為什麼子淵會和鈞霆那麼像,可現在非但沒明白,反而越來越迷糊了。賢翀,你確定查的方向對嗎?”
“當然是對的。新月,你猜猜這個鄭青鳶是誰?”
喬新月搖頭,“我腦袋一團漿糊。你就別賣關子了。”
蘇賢翀微微一笑,他為人老實,但一旦涉及到專業領域卻顯得極為自信,對米梅道:“喏,這就是你爸教我的,在一堆看來雜亂無章的線索背後,必定會有一根線把所有的東西串聯在一起。隻要抓住這個線頭,就能一下解開所有的謎底!”
他望著兩人,緩緩道:“鄭青鳶雖是一介女流,但在基因改造工程方麵有極高的天賦。三十年前,國內的生物基因學圈子裏,有兩個最年輕卻最頂尖的人物,合稱‘南鳶北麟’。這個‘鳶’指的是鄭青鳶,而這個‘麟’——新月,你一定聽說過。”
蘇賢翀的口氣聽起來很猶豫,問他到底有什麼問題,他也不直說,隻說請她過來再說,還最好一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