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的時候,喬新月已經脫了那件紅色羽絨服,手裏拿著原來那件黑色棉衣打算往身上披。
“為什麼不穿新的?我特意讓人把商標剪了。”他有些不高興。
“下次再穿。”喬新月道。
“為什麼要下次?現在就穿,我買給你的。”他又開始霸道,伸手搶過她手裏的舊衣服,往邊上一扔。“穿新的,這件別要了。”
“你幹什麼!”喬新月急忙彎腰撿起,心疼地撣了撣上麵的灰,“幹嘛扔我東西!”
“這件都穿得鑽毛了!你還天天當寶貝似的穿在身上!這件紅色的,你穿得那麼好看為什麼不穿?”
“我喜歡!我就是喜歡黑色,喜歡穿鑽毛的舊衣服,要你多管閑事!”喬新月也怒了,衝他大聲道。
“你喜歡的是謝鈞霆!因為這件衣服是他買給你的,所以就是穿爛了也還是要穿在身上,對不對!”
他一針見血。
“對!我當然喜歡鈞霆!他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他買的東西就是隻剩一團棉絮,也比你這件新衣服要貴重得多!”
“可他是個死人!”霍子淵嘶聲低吼,清俊眸眼中蒸騰起冰藍色的火焰,“他死了,而我是活生生的人!憑什麼你眼睛裏看不到我的好!”
“憑什麼要看到你!”喬新月一改往日溫柔,淒豔絕烈,似寒冬中冰封玫瑰,“賢翀追了我三年,我都明確告訴他沒有可能。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喜歡你,就憑你和鈞霆長得一樣?”
“不許——再提——謝鈞霆!”霍子淵狂怒,手杖狠狠跺著地板,顫聲道,“你是不喜歡我,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是我太傻,自作多情!”
他的情緒那麼激烈,整個人似在輕輕搖晃,臉上是深深的絕望,隨便看一眼都痛徹心扉。
“子淵。”她看他的樣子害怕,“我……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他深吸口氣,臉上竟浮現出一層慘淡的青灰色,最後喃喃自嘲道,“你沒喜歡過我,是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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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淵就這樣走了。
一步一瘸,消失在街頭的人群中。
他向來走得很慢,如果喬新月能出來追他,即便十分鍾以後,也還是追得到上的。
但她沒有。她連叫都沒有叫他一聲。
一個去得瀟灑,一個絕不挽留。
店員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對幾分鍾前還溫柔甜蜜、大秀恩愛的情侶,竟然為了那麼件小事,說吵就吵。
喬新月穿上那件鑽毛的外套,又將霍子淵買給她的紅色羽絨服重新疊好,放在袋子裏,提了出門。
我沒什麼對不起他。我也沒必要去追他,他不是我的誰。
我愛的隻是鈞霆,照顧子淵、收留他也是看在鈞霆麵子上,可他竟然想取代鈞霆的位子,那我自然不能再容他。
他回來的時候,喬新月已經脫了那件紅色羽絨服,手裏拿著原來那件黑色棉衣打算往身上披。
“為什麼不穿新的?我特意讓人把商標剪了。”他有些不高興。
“下次再穿。”喬新月道。
“為什麼要下次?現在就穿,我買給你的。”他又開始霸道,伸手搶過她手裏的舊衣服,往邊上一扔。“穿新的,這件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