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曉鷗很肯定地否決，“早衰症是一種兒童時期就會出現的疾病，患兒呈現出老年人的麵貌，平均壽命隻有14歲。
但霍子淵不同。
他的智力和體格都完全達到了成年人的標準，但嚴格來說，現在仍隻有三歲。他的加速分裂體現在從胚胎期就迅速到達成年期，而一旦成人之後，卻似乎又以某種外在的力量強行抑製，定格在了現在這個麵貌。
新月，你說他如果沒有按時吃藥，會感到全身劇烈的疼痛，我懷疑那是身體內在的骨骼肌肉仍在繼續瘋狂生長，但被人為抑製住，於是便向裏攻擊，摧毀自身機體。”
喬新月臉色煞白。
趙曉鷗倒了杯溫水遞給她，“但這也隻是我初步的推斷，要有結論的話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新月，我想讓霍子淵長期住院配合檢查，你同意嗎？”
喬新月突然抓住趙曉鷗道：“如果是真的，子淵他就隻剩四年嗎？”
“這個還不好說。我要先弄清他的致病原因，然後才能有治療方案。而且這牽涉到遺傳基因方麵的領域，希望比較渺茫。”
“那就是說你也治不好？”喬新月盯著趙曉鷗道，“治不好又為什麼要住院？”
“這是一個很罕見的病例，通過對他的研究，也許會獲得人類醫學上的某些重大突破。”
“研究？你們隻是拿他來研究？”喬新月語聲發顫，淒絕嘲諷道：“子淵他是人，不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他沒有過去，沒有父母，還不夠嗎？現在得了這種病，最後的幾年竟然還要被關在醫院度過！”
趙曉鷗是醫學博士，但大約是書讀得多了，又從事著嚴謹的行業，所以性子有些軸，也沒聽出喬新月話裏的哀怨離怒。
“就是考慮到他沒有什麼父母親朋，所以住在醫院也沒什麼不方便。往後症狀慢慢加重的話，恐怕工作也是問題，這樣，我去提個申請，將他作為特別病例供課題組研究，住院費和醫藥費也能免了。”
喬新月勾起唇淒淒一笑。
她顧及米梅的麵子，不好直接對趙曉鷗發火，但臉上的寒霜卻是誰都看得清楚。
“謝謝趙主任關心。子淵他沒父母親人，但好歹還有我這個朋友。我有個花店，省吃儉用的話，養他四、五年沒什麼問題。”
她站起身，並沒什麼猶豫地往病房走去。
“新月，你這就走了？”蘇賢翀急了，拉住她道。“可我們還沒弄清楚他到底是誰呢？你不想曉得他和鈞霆的關係了？鈞霆當年的死，不是說要還他公道嗎！”
“不重要了。”喬新月輕輕甩開他的手，竭力做出平淡，的樣子，語聲卻無可抑製地哽咽著。
“趙主任的話你聽到了，子淵他沒剩幾年。我現在隻想陪他開開心心地過完。
當年鈞霆連句話都沒留給我，說走就走了，我不想同樣的遺憾再發生一次。你說我補償也好，把他當做替身也好，怎麼樣都行。我就是想照顧他。
“不是。”趙曉鷗很肯定地否決，“早衰症是一種兒童時期就會出現的疾病，患兒呈現出老年人的麵貌，平均壽命隻有14歲。
但霍子淵不同。
他的智力和體格都完全達到了成年人的標準，但嚴格來說，現在仍隻有三歲。他的加速分裂體現在從胚胎期就迅速到達成年期，而一旦成人之後，卻似乎又以某種外在的力量強行抑製，定格在了現在這個麵貌。
新月，你說他如果沒有按時吃藥，會感到全身劇烈的疼痛，我懷疑那是身體內在的骨骼肌肉仍在繼續瘋狂生長，但被人為抑製住，於是便向裏攻擊，摧毀自身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