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難道不是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更容易令新月動心嗎？”霍子淵茫然道。
“因為謝鈞霆太會跑了！”令狐恨恨道：“伊甸園計劃曆時二十年，本來已經要接近成功了。可最後仍是被謝鈞霆發現，他不僅要逃走，更要帶著喬新月一起走！”
“所以你就殘忍地殺了他？”霍子淵厲聲道。
“我是學者！不是殺人犯！”令狐羽良怒罵，“謝鈞霆是逃亡時車子出了故障，自己出車禍死的，和我沒關係！”
他頓了頓，嫌鄙地望了霍子淵一眼道：“謝鈞霆一死了之，我的實驗卻被迫中斷，直到第三年才把你孵化成功。你曉不曉得這三年裏我承受了多少壓力？
所以我絕不能再冒險！喬新月對謝鈞霆死心塌地，區區一條腿不會影響她對你的感情，可你就好掌控多了。”
這個事實太殘忍，霍子淵整個身體都無法控製地顫抖，嘶聲道：“所以你故意弄壞了我的腿，就為了……為了防止我逃跑？”
“倒也不用故意。克隆物種本來就存在諸多缺陷，一百個樣本中最後能存活下來的少之又少，即便不早夭，也有許多先天性的疾病。
你的脾氣很差，暴躁易怒，若不是因為左腿神經發育不良這一條給你加分，本來是無法通過評估，成為謝鈞霆的完美替代者。”
“原來是這樣。”霍子淵淒笑一聲，容色蒼涼。
“那……我的父母其實也是假的，騙人的，是不是？”他想到自己曾興衝衝地去機場接那個女演員，愴然淒笑道：“我在這個玻璃罐子裏長大，又怎麼可能會有母親？”
“是啊，你是三年成熟型的胚胎，從第一顆細胞分裂開始，生長速度都會是正常人類的十倍。也就是說，你隻要在這裏睡個三年不到，就能長到謝鈞霆二十幾歲時的樣子。
考慮到你和喬新月要像正常人類那樣戀愛，所以我在你沉睡時，以二維影像模式給你灌輸了一些社會生存所必須掌握的基本常識，這樣讓你不至於看上去像個白癡。”
“有關於父母和童年的記憶，都是你……灌輸給我的？”霍子淵俊眸瞠裂，身形搖搖欲墜。
“是啊，還滿意嗎？”令狐羽良笑了笑，頗為得意道，“那個麥片和運動鞋的廣告，是不是很溫馨？”
霍子淵慘白薄唇浮現起一抹絕望的笑。“麥片和運動鞋的廣告，原來這就是我的母親和童年了，果真，哈哈……果然好笑極了。哈哈哈……”
他跟著令狐羽良一起大笑。
笑著笑著，聲音漸輕，整個人頹然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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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後倒下的那個瞬間，時間仿佛定格。霍子淵既看不到眼前無數的克隆胚胎，也聽不到令狐羽良的獰笑。
“為什麼？難道不是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更容易令新月動心嗎？”霍子淵茫然道。
“因為謝鈞霆太會跑了！”令狐恨恨道：“伊甸園計劃曆時二十年，本來已經要接近成功了。可最後仍是被謝鈞霆發現，他不僅要逃走，更要帶著喬新月一起走！”
“所以你就殘忍地殺了他？”霍子淵厲聲道。
“我是學者！不是殺人犯！”令狐羽良怒罵，“謝鈞霆是逃亡時車子出了故障，自己出車禍死的，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