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迷茫,但仍是點了點頭。
他吻得很輕。
喬新月感到,就如玫瑰悄然綻放,又如青羽拂水掠過。他唯恐以後沒有機會,想在這吻裏訴說無盡的愛,但又怕褻瀆了自己,最後什麼都沒有表露。
“謝謝你把我當——朋友。”他平靜下洶湧心緒,最後留下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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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蘇銜玉將自己關在衛生間內,吐了已經半個多小時。
喬新月在外敲門,“小玉,小玉,你沒事吧?”
蘇銜玉忙擦擦嘴,打起精神回道:“沒事沒事,新月姐你別管我,我一會兒就好。”
過得片刻,蘇銜玉慘白著一張臉,腳步沉沉地出來。
喬新月扶她在椅子上坐下,關切道:“怎麼了,最近胃病還沒好?”
蘇銜玉尷尬地點點頭。她已瘦了許多,花容憔悴,連下巴尖兒都突出來了。
喬新月倒了杯熱水給她,“去醫院看了嗎?我前兩日催你去,你到底去了沒?”
蘇銜玉勉強扯出個笑,“我這麼年輕,能有什麼病,回去睡了半天就好了。”
“年輕也不能大意。特別是你們這種戀愛中的,三天兩頭在外頭約會吃飯,那多數都是不健康的。你八成是吃什麼海鮮傷了腸胃。
行了,今天也別上班了,我放你半天休息,去醫院好好看看吧。”
喬新月將蘇銜玉趕去醫院看病,蘇銜玉當然沒去。
因為她不是病,是懷孕了。
但她最害怕的並不是自己未婚先孕,現在先上車後買票的多了去了,說出來人家甚至還會向很開明的老外那樣,對你說聲恭喜。
但她的問題確實很麻煩。
孩子的父親失蹤了。
她已經有近一個月聯係不到展思臣,她急著要告訴他這個消息,可卻怎麼也找不到他。
電話永遠關機中,微信有去無回。
他就像外星來客,在她肚子裏留了個精子,然後就咻的消失。
可這是要命的,她還在這個地球上,而且她的肚子會一天天大起來。
呃,其實她可以告訴自己的哥哥。蘇賢翀是幹這個的,如果告訴他,有個姓展的將你妹妹的肚子搞大了,然後現在拍拍屁股走人,蹤影不見的話,他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把他挖出來。
但蘇銜玉不敢,她怕蘇賢翀會把展思臣怎麼樣。蘇賢翀的拳頭,一拳下去,就是兩根肋骨的事,搞不好直接打沒了也有可能。
她也怕自己的母親傷心。她問母親要了十萬塊拿去討好展思臣。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她在他的車上坐了不到十分鍾,將那張卡交給了他,然後就再也沒見著。
一個月音訊全無,終於讓蘇銜玉相信。
她被這個男人騙了。
也直到今天,她才終於發現她對展思臣的了解那麼少。他家住哪兒,在哪裏工作,有哪些可以聯係得到他的朋友,她都一無所知。
她有些迷茫,但仍是點了點頭。
他吻得很輕。
喬新月感到,就如玫瑰悄然綻放,又如青羽拂水掠過。他唯恐以後沒有機會,想在這吻裏訴說無盡的愛,但又怕褻瀆了自己,最後什麼都沒有表露。
“謝謝你把我當——朋友。”他平靜下洶湧心緒,最後留下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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