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威威叫進屋來,看到霍子淵醒了很是高興, “哎,先生你可算醒了。昨天把我嚇死了,怎麼白天還好好的,說病就病了呢?”
“是你救了我?”霍子淵問。
“是啊,”老太太伸手來摸他額頭,“現在退下去些了,昨晚燒得可燙啊,我都不敢碰。”
霍子淵苦笑。老太太不懂,他並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每次極端分裂都消耗極巨,不但筋骨腑髒猶如淩遲,更會出現持續的高體熱,就像發動機飛速運轉後,水箱的水都會沸騰一樣。
“先生現在覺得怎樣啊?年輕輕的,這究竟是啥毛病啊?”老太太擔心問。
“婆婆你年紀這麼大,又救了我,別老是先生先生的叫了,就叫我的名字吧。”霍子淵道。
他極是虛弱,說了幾句就有些喘,緩了緩才道:“叫我子淵好了。我……我朋友也是這麼叫的。”
“這怎麼使的,我一個孤老太婆……”
“沒有關係的,”霍子淵笑了笑,輕輕道,“論年紀,你足可以做我母親了。你姓什麼,救命恩人總得有個稱呼。”
“我姓容。”她顯得十分激動,醜陋的老臉上疤痕都卷做一堆,“好久沒人問過我的名字了。他們……他們都說我是精神病,也從沒人好好的叫我。”
“他們叫你什麼?”
“叫我……養狗老太。”她說著說著,委屈地哭起來,“他們都說我瘋了,把威威當兒子養,說我是狗媽媽。
可是……我沒有兒子了啊,我兒子丟了,我的臉又這麼嚇人,小孩們看到我就躲。
隻有威威不嫌棄我啊,不嫌我窮,不嫌我醜,我不把威威當兒子還能怎麼辦呢?”
她確實精神有些問題,說了一會兒就開始嚎啕大哭,縮在破衣爛衫中的瘦小身子佝僂著,隨著哭聲一抽一抽,顯得滑稽可笑。
霍子淵勉強坐起來,溫柔撫她後背,輕輕道:“威威很好,比很多人都要好,做狗媽媽也很幸福。”
他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幹淨的方帕,替她擦去眼淚,“我沒有媽媽,你也沒有兒子,如果願意,我就做你兒子好了。”
“啊,真的嗎?”容琳抬起頭來,老淚縱橫的臉上驚喜交集,“你……真肯叫我媽媽?”
“嗯。希望威威不會吃醋。”
他笑了笑,摸出手機。
現在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時。喬新月應該已經從令狐處得知自己並沒有回家。
可她沒有給自己來任何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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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喬新月眼睜睜望著霍子淵離開。
路燈是聲控的,每亮十秒就會自動熄滅。霍子淵走得很慢,亮一次的時間不夠他走完一層,燈滅了以後,他會用力將手杖在地上點一下,將路燈弄亮了,再接著往下。
老太太被威威叫進屋來,看到霍子淵醒了很是高興, “哎,先生你可算醒了。昨天把我嚇死了,怎麼白天還好好的,說病就病了呢?”
“是你救了我?”霍子淵問。
“是啊,”老太太伸手來摸他額頭,“現在退下去些了,昨晚燒得可燙啊,我都不敢碰。”
霍子淵苦笑。老太太不懂,他並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每次極端分裂都消耗極巨,不但筋骨腑髒猶如淩遲,更會出現持續的高體熱,就像發動機飛速運轉後,水箱的水都會沸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