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新月我愛你(1 / 2)

謝鈞霆喜歡偏深色的家裝;但霍子淵喜歡淺色。謝鈞霆喜歡運動和搖滾明星,書桌上擺了他們的簽名照;霍子淵看著嚴肅,其實卻喜歡畫些可愛的小貓小狗來裝飾家裏。

她將被套鋪蓋拆下來,換了一床新的上去,黑灰色格紋,滾著隱暗金邊,她覺得連這床都十分像霍子淵發怒的樣子。

門鈴響了。

喬新月歎息一聲,有點怨怒這快遞來的不是時候,打斷了她一天中難得的美好遐想。

來的卻並非快遞。

“子淵,你回來了?”喬新月愕然。

一個多星期的功夫,他像是又瘦了許多,臉頰上清俊線條猶似刀刻,眼角眉梢,俱是憔悴疲憊。

他像是沒什麼力氣,倚在門口掩著唇咳了兩聲,笑道:“回來了,怎麼不讓我進去?”

“進來,快進來。”喬新月忙扶著他進屋,他的身子仍是涼,四、五月的春暖花開像是對他不起作用。

“子淵,去哪裏了?我打了你好多電話。”喬新月道。她覺得自己鼻子很酸、心很痛,卻不想讓他看出來,咬著唇忍住。

“有個朋友邀我臨時去參加一個藝術節沙龍,就在鄰市,我就……咳咳,就去了。”霍子淵道。

喬新月低著頭去給他拿拖鞋,又開了那個小暖風機,揉著他冰冷僵硬的左腿。最後她去倒了杯熱水,塞到他手裏。

“喝口熱水,暖暖胃。”她低低道。

那個杯子被他放到了茶幾上,他將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扳起她的下巴。

“為什麼要哭?”他問。

“為什麼不說實話?”她反問。

她臉上滿是淚水,卻任由它們流下來,連擦都不擦,倔強問道:“你被令狐抓走的是不是?你以為我和賢翀在一起,所以寧可被他抓走?”

“他是我家仆,談不上抓走。隻是帶我回家罷了。”他淡淡道。“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所以就在那裏住了幾天”

喬新月望著他,自嘲笑道:“我說好不問的,還是忍不住。我明曉得就算我問了,你也不會說實話。”

“實話,重要麼?”他像是倦極,將身子朝沙發背後靠去,闔上眸輕輕道,“新月,我也想對你說實話,但我……”

他睜開眼強笑了下,英俊的麵容蒼白倦怠,語聲中還帶著病後的嘶啞。“能讓我抱一下麼?我很想你了,讓我抱一下,以後再說實話好不好?”

“子淵。”喬新月抱住他,將他像個孩子似的摟在懷裏。

“什麼都不用說,我也不想聽。”她吻住他冰涼的額頭,哭道,“回來就好,平安就好!子淵,別再走了,留在我這裏好不好!你不在,我急得快瘋了……”

“新月……”他低著頭,在她懷裏顫抖,鋼牙咬破薄唇,卻忍不住清澈的淚慢慢充盈了眼眶。

“你不曉得我有多害怕,我怕你以為我和賢翀在一起,賭氣永不再回來;又怕你生病了都不來告訴我,像上次那樣在外麵暈倒……

我好幾天都沒有去上班,就傻傻地守在家裏,我晚上總是幻聽,聽到你的手杖在走道裏篤篤篤地響起,半夜裏開門好幾次……”

謝鈞霆喜歡偏深色的家裝;但霍子淵喜歡淺色。謝鈞霆喜歡運動和搖滾明星,書桌上擺了他們的簽名照;霍子淵看著嚴肅,其實卻喜歡畫些可愛的小貓小狗來裝飾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