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樓上轉了一圈後下來，看到了喬新月。
“找我？”他問，“霍子淵呢，送醫院了沒？”
喬新月搖搖頭，“他有事要單獨對你說。”
蘇賢翀快步到樓下，霍子淵已經被抬到了沙發上，身上蓋了一條薄毯，正在吸氧。
蘇賢翀還是略略震驚了下。他記得在東洲泡溫泉的時候，霍子淵還和他們一起去了，翩翩公子，豐神如玉。但現在僅僅一周不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瘦脫了形，無聲無息地躺在沙發上，蒼白如紙。
蘇賢翀心頭很悶，他覺得若是自己能早幾日下了決心掃蕩這裏，是不是情況就不會這麼糟。
他跟米中原也提過好幾次，但都被罵了回來。他念著米中原是自己未來嶽父，也不敢頂得太凶，直到今天，他已經四、五天聯係不到喬新月，這才真的著慌起來，不管不顧地帶著人衝進這裏。
這七天裏，他和米梅，天天在分局食堂吃飯，打情罵俏，雖然工作忙成狗，但還是抽空看了一場電影。
而霍子淵和喬新月，不知他們在這七天裏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如今這個奄奄垂絕的樣子。
“子淵……呃，霍子淵，你覺得怎麼樣？”蘇賢翀走近他，輕聲道。
他想叫“子淵”，但想了想，覺得兩人關係似乎還沒這麼近，叫了連自己都別扭，便算了。
霍子淵睜開眼睛。
他的呼吸很弱，膚色也幾若透明，但一睜開眼來，立刻又是那種驕傲唯我的光芒，叫蘇賢翀方才生出的那一點點憐憫立刻化於無形。
“你磨蹭什麼去了？這麼晚才來，害我差點……咳咳……”霍子淵果然還是那個讓人討厭的樣子，不但沒一句感謝，反而劈頭就罵。
“你以為你是誰啊，說一句別人就得當聖旨！執法要有程序的，我沒搜查令，你當這裏我想進就能隨便進的嗎！”
蘇賢翀很不喜歡他這種目中無人的腔調，沒好氣道，“若不是新月失蹤，我根本進不來。”
“見鬼！等你走完程序，人都死了，你來……咳咳，來給我收屍嗎！”霍子淵不饒他，說話有氣無力，罵人倒罵得幹脆。
蘇賢翀皺了皺眉頭。
他終於認清一個事實。哪怕今天他放棄了追求喬新月，哪怕他於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霍子淵，他跟這個傲慢無禮的家夥也成不了朋友。
“你到底還有什麼事？”蘇賢翀問，“我還很忙。”
霍子淵剛想開口，卻看到米中原大步衝進來。同時有人在喊：“報告米隊、蘇副隊，發現一個巨大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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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淵的臉色立時變得像死人一樣難看。
他一下拔了氧氣管，努力撐起身體，拽住蘇賢翀道：“別讓他們進去！不可以！”
他在樓上轉了一圈後下來，看到了喬新月。
“找我？”他問，“霍子淵呢，送醫院了沒？”
喬新月搖搖頭，“他有事要單獨對你說。”
蘇賢翀快步到樓下，霍子淵已經被抬到了沙發上，身上蓋了一條薄毯，正在吸氧。
蘇賢翀還是略略震驚了下。他記得在東洲泡溫泉的時候，霍子淵還和他們一起去了，翩翩公子，豐神如玉。但現在僅僅一周不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瘦脫了形，無聲無息地躺在沙發上，蒼白如紙。
蘇賢翀心頭很悶，他覺得若是自己能早幾日下了決心掃蕩這裏，是不是情況就不會這麼糟。
他跟米中原也提過好幾次，但都被罵了回來。他念著米中原是自己未來嶽父，也不敢頂得太凶，直到今天，他已經四、五天聯係不到喬新月，這才真的著慌起來，不管不顧地帶著人衝進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