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淵一看就明白了，轉身就走。但他沒辦法快跑，雖然心裏厭惡至極，但仍隻能拄著手杖一步步離開。
“呃……”隨著一聲低吼，屏風後狂暴的發泄終於消停下來。一分鍾後，霍子淵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想是那對男女走了出來。
“喂，你是誰？為什麼偷看我！”對方竟先發製人，聲音還有些尖細，像個發怒的孩子。
霍子淵轉過身子。
麵前果然是個少年，他很瘦小，還不到霍子淵的下巴，蒼白而長滿雀斑的臉上，突兀地打著一個鼻釘。
而那個女人卻顯然已經成年，打扮妖冶，衣著暴露，抹著黑色帶珠光的口紅，全身散發著濃烈的廉價化妝品的香味。
“我問你呢，你是誰！”少年氣勢洶洶道。
霍子淵繼續走自己的，他對這樣無禮的問話，根本不想回答。
“站住，你就是老頭子今天請來的中單大神嗎？”
霍子淵勉強點了下頭。
少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哇！真的是你，聽說你超牛逼的！我剛才不在，沒看到你微操，可惜了。”
少年推了那個女人一把，“你去吧，別妨礙我和大神聊天。”他學著大人的樣子在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不耐煩道。
霍子淵皺了皺眉頭。
“大神，你叫什麼？”少年小眼睛裏露出亮閃閃的崇拜光芒。
“人皮。”
“酷啊，連名字都特麼屌！”少年興奮不已，“我叫阿傑，唐哥是我家老頭子。”
霍子淵微微吃驚。他覺得唐哥頂多也就三十出頭，怎麼會出來這麼大個兒子。
“你說唐哥是你父親？”霍子淵終是忍不住好奇，和阿傑聊了起來。
“對啊，他自己亂搞，十六歲就生了我。我奶奶把我帶大的。”阿傑很體貼他，見他腿腳不便，就給他搬來個破沙發坐。
“那你母親呢？”
“哈哈，我都不曉得我媽是誰，她也很小，生了我大概就繼續上學去了吧。”
“那你不上學麼？你應該也很小。”
“我十五啦！以前上學的，我奶奶疼我，我生下來就是她帶我，一直帶到我初中。”
“那為什麼不一直跟著奶奶？上學不好麼？”
“奶奶死了。”阿傑語聲冷漠，“我爸欠了賭債，有人追債追到家裏，那些人推了奶奶一下，奶奶當時還沒什麼，還收拾了他們打碎的碗啊花瓶什麼，然後就去煮晚飯給我吃。
吃飯的時候她說頭暈，吃了一半就去睡覺了。我就一個人在外麵看電視，一直看到十點多，我想奶奶怎麼還不叫我睡覺，到她房間裏一看，她已經斷氣了。”
阿傑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地道來，霍子淵聽了卻覺得心裏好堵，邊咳邊道：“所以你就跟著你爸了嗎？”
“一開始我爸還欠著債，都不敢回來找我。我在姑姑家住了半年，我姑父整天罵我，我就逃出來。”
“你也逃家？”
阿傑道：“對啊，你也逃過？”
“算是吧。”霍子淵苦笑，“那你為何不去找你母親？跟著她，會不會比跟著你父親要好一些？”
霍子淵一看就明白了，轉身就走。但他沒辦法快跑，雖然心裏厭惡至極，但仍隻能拄著手杖一步步離開。
“呃……”隨著一聲低吼，屏風後狂暴的發泄終於消停下來。一分鍾後，霍子淵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想是那對男女走了出來。
“喂，你是誰？為什麼偷看我！”對方竟先發製人，聲音還有些尖細，像個發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