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樣?”
“師父,你……親我一下吧!”
霍子淵愣了愣。
汪竹馨認真道:“不接受移植,我應該活不過三個月的,而師父你也快死了對不對?我們兩個快死的人,就不要有那麼多顧慮了嘛!來來來,現在明月當空,好風如水,我們就……”
她還未說完,唇舌已被封住。
霍子淵貼了上來,輕啟她嬌唇,撞入她心扉。
-------------------------------------------------------------------------------------------------------
那個吻持續的時間很短。
於霍子淵不過是蜻蜓點水,友情讚助。於汪竹馨卻是天長地久,百轉千回。
她喘著氣,害羞地紅紅臉,複又規規矩矩坐好。
“謝謝你啊,師父。我曉得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愛的是喬新月。不過……這樣我也很開心了。”她輕輕道。
霍子淵笑笑,“開心就好。”
汪竹馨又問:“師父,你說的那個極端分裂還要多久開始啊?”
“我以前身體好,不用抑製劑的話能撐一個禮拜,現在不行了。”他輕輕道,“頂多,兩三天吧。”
“你真的不去買抑製劑了嗎?有了那個是不是就能好?”
霍子淵搖頭,“現在警方封鎖得緊,我根本買不到。況且,我也煩了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我們克隆人的壽命很短,就算有抑製劑,我也活不了很久,不如算了。”
“那喬新月呢?你那麼愛她。”
“我有什麼權利去愛她?她對我的好也是憐憫占了多數罷了。我不怪她,我的好日子都是她給的,我已十分滿足。”
說完,他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山上很冷,風吹起霍他的頭發,飛舞在他清倦蒼白的絕世容顏上。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曉得自己是克隆人,他們騙我說是車禍後失憶了。嗬嗬,那時候我脾氣不太好,總是趾高氣昂,對別人很凶,無知無畏。”霍子淵輕輕道。
他望著山腳下的跨江大橋,橋身上的霓虹將它點綴成一條昂揚的巨龍盤伏在橋麵上,各種車輛在上頭川流不息,車燈殘影留下炫目之光。
“你現在也很凶,你上次還拿魚缸的水喂我吃藥。”汪竹馨噘嘴,小聲嘟囔道,“師父隻有對喬新月好。”
霍子淵沒理她,繼續道:“我是情人節那天第一次見到她,算算有七、八個月吧,但真正在一起其實隻有四個月。”
“還是師父更可憐,我好歹還折磨了我老爸二十多年呢!”汪竹馨唏噓道,“對了,師父你有什麼心願沒?你曉得嗎,我有個本子,上麵寫了好多心願的,叫做心願清單。每實現了一樣呢,我就勾掉一樣。”
“心願清單?”霍子淵搖頭,“我沒有。我就想能再和新月呆在一起就好了。我們每天一起去花店,她賣花,我畫畫,有時候還幫她紮紮花什麼。中午她煮點東西給我吃,再然後就一起回家。”
“那你要怎樣?”
“師父,你……親我一下吧!”
霍子淵愣了愣。
汪竹馨認真道:“不接受移植,我應該活不過三個月的,而師父你也快死了對不對?我們兩個快死的人,就不要有那麼多顧慮了嘛!來來來,現在明月當空,好風如水,我們就……”
她還未說完,唇舌已被封住。
霍子淵貼了上來,輕啟她嬌唇,撞入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