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地望著她，“老天保佑，你看起來很健康。”
他撫摸著她的頭發，她則匍匐在他身邊，開始吃他的手指頭。
她穿著白色的粗麻布套頭短裙，連內褲都沒有。這樣趴著，就有大半個身體露在外麵，臀部圓潤緊俏，雪花般白，明晃晃地刺眼。
“竹馨，不能這樣，這樣是不文雅的。”他對她道，伸手替她把裙子拉好。
她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叫了一聲，便繼續低頭吃他的手指。
霍子淵苦笑。
他還活著，這意味著極端分裂並未徹底進行。如果所料未差的話，他應該是在打那通電話給汪九亭的時候泄露了自己行蹤，被鄭青鳶先一步趕到帶走，並且及時注射了抑製劑。
隻是如今自己的身體已到極限，雖然注射了抑製劑，但也不是立刻就能緩解，所以才會昏迷了這麼久，又會在醒來後依舊虛弱無力。
但毋庸置疑，既然這個克隆版的汪竹馨在眼前，那自己一定身處在鄭青鳶的另一個秘密基地了。
隻是她為何要將自己同這個尚未開化的“汪竹馨”關在一起？如果她仍不願承認“伊甸園計劃”已經失敗，想趁自己死前再強行配對的話，不是應該將喬新月抓來才對麼？
“Ma，Ma……”她像是十分喜歡他，拿發絲蓬亂的頭不停在他懷裏拱來拱去，又一口咬住他衣服上的拉鏈頭，津津有味地吮吸。
“竹馨，不能吃這個，髒。”他像教孩子一樣，輕輕從她嘴裏取出那個小金屬拉鏈，又拿袖子擦了擦她滿是口水的下巴。
“他們沒有開發過你的智力對麼？我長大用了三年，大部分時間是用來讓腦部發育。他們是不是隻給了你三個月？所以你才是個小傻瓜？”
霍子淵見她喜歡蹭在自己身上，幹脆伸開雙臂，愛憐地抱著她，溫柔道。
“Muuu……MaMa……”她十分溫馴，心滿意足地縮在霍子淵懷裏，牛頭不對馬嘴地對答。
“傻孩子，我是男生，不能做媽媽。”霍子淵笑道，“大你三歲的話，在人類隻能算哥哥，不過我們克隆人壽命短，你要是高興，就叫我爸爸好了。”
“Pa，Pa……”她學得很快。
“對，就是這樣，爸爸。”
“PaPa 、PaPa、 PaPa……Pu……”她興高采烈連說了好幾遍，最後還朝他吐了口水，高興撫掌大笑。
霍子淵也被她逗笑，“好吧，帕帕就帕帕好了。我也給你取個名字吧。記住，雖然你是汪竹馨的克隆體，但你不是她，你是你自己，應該有自己的名字。叫什麼好呢？”
他正沉吟，懷裏的孩子突然指著窗外，嗚嗚大叫。霍子淵抬頭，隻見黑如漆墨的夜裏，一輪銀輝當空而懸，散發出耀世之光。它不如太陽的灼烈，也不如星光繁密璀璨，它甚至是孤獨和清冷的。
但它在一望無際的夜裏點亮了希望，它告訴每個獨行在暗夜，卻又恐懼黑暗的人，我在這裏，和你一起。
他微笑地望著她，“老天保佑，你看起來很健康。”
他撫摸著她的頭發，她則匍匐在他身邊，開始吃他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