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進退兩難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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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在這兩天裏,小月又被陸續帶走幾次。有一次似乎是對她做了穿刺,她疼得大叫,聲音連霍子淵都能清楚聽到。

他的心被揪成一團。

他在這兩天裏坐臥難安,幾乎不食不眠,清雋的麵頰兩側都重重削減了下去,透著絕望的青白。

鄭青鳶故意扔了一個曠古難題給他,要他在汪竹馨和小月間做出選擇,一個求生,一個必死。她還嘲笑他說他有個聰明腦袋,所以自會比別人更懂得權衡輕重。

但這和聰不聰明有何關聯?他現在是階下囚,就算他說了要救誰,不要救誰,到最後鄭青鳶也一定會殺了小月,再挖她的心去救竹馨。

但她非多此一舉要他來做這個選擇,說穿了就是為了讓他難做。讓他因為自己的選擇,痛苦糾結,懺悔一生。

選竹馨嗎?

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她已經因為健康錯過了許多精彩,若今後能用小月的心繼續活下去,不僅能寬慰老父的心, 說不定真能找到一個真心人,執子之手,共偕此生。

那小月呢?就讓她孤獨又悲慘地死去嗎?掏空了心,流幹了血,成為自私狂妄的人類——又一個祭品嗎!

她才三個月大,智力發育如同稚兒,她撒著嬌喚自己爸爸,那我就是這樣來保護她的嗎?

但若站在小月這邊,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竹馨去死麼?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小月也是克隆體,她的生命不過旦暮之期,就算保住了她,也活不了多少年,不像竹馨,如果獲得一個排斥為零的健康心髒,能活到正常人類壽終正寢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生命又怎能如此衡量?因為貴賤美醜、值不值得來判斷誰該活,誰不該活?

生命是最偉大的。

任何卑微弱小的生命,也都有自己生存的權利。燈下的草蠅、飄零的浮萍,哪怕隻有一天生命的蜉蝣,也在這一天中實現了自己生命的價值。

令狐羽良動不動就鞭打虐待自己,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們從來就無視克隆人的生存權利。汪九亭、鄭青鳶會明目張膽地用克隆人作為移植器官供體,也是因為在他們心中,從未將克隆人當做一個擁有獨立生命的個體來尊重!

而自己,是這些尚未開化的克隆人中擁有最高智力的,倘若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們,那等待他們的無非就是死路一條!

“帕帕,痛!”小月委屈地拿自己的手臂給他瞧,他們最近應該給她打了不少針,白皙的小手臂上好幾個紅色針眼。

“叔叔拿針戳我!”她噘著小嘴告狀,“我說痛,他還戳,還戳!”

霍子淵心疼極了,將她抱在身上安慰,“小月乖,爸爸給你吹吹,還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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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在這兩天裏,小月又被陸續帶走幾次。有一次似乎是對她做了穿刺,她疼得大叫,聲音連霍子淵都能清楚聽到。

他的心被揪成一團。

他在這兩天裏坐臥難安,幾乎不食不眠,清雋的麵頰兩側都重重削減了下去,透著絕望的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