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你變了。
你開始甘心在一個小學裏做個美術老師，開始在乎每個月多一點收入來貼補我的家用。
子淵，是什麼讓你失掉了鬥誌，放棄了信仰，甘願碌碌無為了此餘生？
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喬新月接起來。她望了霍子淵一眼，走到門外悄聲道：“嗯，再過半小時。他剛睡，等他再睡熟一點。”
她掛下電話，又在他身邊坐了約二十分鍾，確認他已完全睡熟，這才換了衣服出門。
喬新月前一秒剛走，霍子淵後一秒就睜開了眼睛。他從床底下摸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袋子，出門走向一個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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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真是個餿主意！我這樣品學兼優的，竟會聽你的話來偷什麼試卷，我真是腦子進水了！”趙俊傑抱怨道。
小軍幸災樂禍道：“不是你自己說的麼？已經連續三回都考不過副班長了，這次再失利，恐怕班長位置不保，我是好心幫你！”
“我哪曉得這裏會這麼嚇人！”趙俊傑怨道，“早曉得我給你十塊，你去幫我把試卷偷來！”
操場上烏漆嘛黑一片，籃球架和高低杠就像一個個怪獸匍匐不動。也許是室外太過開闊，手電的光顯得微弱，拖在地上的影子也模糊不清。
“小軍，我好像有聽到聲音！”一陣陰風刮過，趙俊傑顫聲道。
“什麼聲音，別自己嚇自己！”
“不騙你，就是那種篤篤篤的聲音，你聽！”
小軍凝神聽了聽，似乎確有輕微的聲響，可是四周看看，這麼大的操場上又隻有他們兩人，連隻野貓都沒有。
想到昨晚的境遇，他也有些毛起來，故作鎮定道：“這裏根本沒人！咱們用跑的吧，早點拿到手，早點回家！”
兩個孩子立刻跑起來，穿過操場，跑到那棟臨時教學樓下，呼哧呼哧喘氣。
小軍心有餘悸，往地下倉庫那兒瞄了一眼，還好，那裏仍是黑的，並沒有那種幽幽藍光。
他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走吧，上三樓！卷子到手就成了。”
兩人才上到二樓，趙俊傑突然“啊”的一聲慘叫！
小軍被他一駭，也不分青紅皂白地跟著一起叫起來，連滾帶爬逃出了教學樓。
小軍喘著氣問：“你……看到什麼了？”
趙俊傑道：“不是……不是你在叫嗎？你看到什麼了？”
小軍揮手就拍了趙俊傑一下腦袋，沒好氣道：“不是你先叫的嗎！”
“我先叫？啊，對啊，我手電熄了。”
“手電熄了你鬼叫什麼啊，我以為你見鬼了呢！”小軍氣得又在趙俊傑腦袋上連捶了十幾下，“害老子跟著你一起逃出來！”
他押著趙俊傑重新再回到樓梯底下，手電交在趙俊傑手裏，命令道：“這次你走前麵！”
可是現在，你變了。
你開始甘心在一個小學裏做個美術老師，開始在乎每個月多一點收入來貼補我的家用。
子淵，是什麼讓你失掉了鬥誌，放棄了信仰，甘願碌碌無為了此餘生？
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喬新月接起來。她望了霍子淵一眼，走到門外悄聲道：“嗯，再過半小時。他剛睡，等他再睡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