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新月苦笑一聲。他的身子還是濕的，冰水早就被熱氣烘幹，現在這些是重新出過的汗。“傻瓜，這時候就曉得要我了，腦子清楚的時候又把我推那麼遠，一晚晚寧可自己挨著，都不肯碰我。”
她伸手將他摟在懷裏，用一塊幹淨的毛巾替他擦汗。他的濕發都黏在額際，額頭蒼白，兩頰卻透著病態的潮紅。
“子淵，我也冷，你也抱我好麼？”她輕輕道，低下頭用自己冰涼的臉頰去貼著他的臉頰，“鈞霆走的時候我就好害怕，現在你也要離開我，你叫我可怎麼辦？”
她的淚已經滴下來，貼著他的麵頰滾下，落到了他幹燥起了皮的唇裏。
他微微掙了一下。
“怎麼樣才能把你留住呢？子淵，我舍不得你，可我有什麼辦法才能把你留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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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學校沒課，霍子淵一早睜開眼睛，看見汪竹馨正坐在窗子前的桌子上吃包子。
她現在比原來要胖些，臉雖然還是小，卻圓潤了些，白裏透著粉紅，更像小月。
霍子淵癡癡地看著她。
“你醒了？”汪竹馨看到他，將碗舉給他看，“我還剩最後一隻，紅薯粉絲包子，你吃不吃？”
霍子淵搖頭。
“行，那我吃了啊。”汪竹馨兩口塞進嘴裏，“食堂的早餐不錯啊，回家的時候多買點帶回去。對了，你知不知為何食堂的紫薯包子是紫色的，紅薯包子卻是白麵的，難道不應該是紅色的麼？”
霍子淵繼續搖頭。
他從來隻吃喬新月給他做的東西，外麵的事情根本從不關心，自然不懂什麼紅薯還是紫薯。
“新月做的素菜包子，比你這個好吃。”他嫌鄙了下汪竹馨的品味，撐著床，努力支起半個身子。
“是，喬新月天下第一。”汪竹馨揶揄道，“她這麼好，怎麼連你生病了都不管，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
霍子淵怒聲道：“是我故意瞞著她，也故意讓她誤會。她那麼愛我，見我和你徹夜不歸，自然很生氣。”他歇了兩口氣，繼續道：“我舍不得同她吵架，你來得便正好，隻要令她再誤會幾天，她應該就會徹底不管我。”
“不用再過幾天。”汪竹馨從口袋裏掏出把鑰匙，拋給霍子淵道，“她已經走了，這是你家的鑰匙，她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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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後。
方塔鎮小學的校長辦公室裏來了位不速之客。
喬新月苦笑一聲。他的身子還是濕的，冰水早就被熱氣烘幹，現在這些是重新出過的汗。“傻瓜，這時候就曉得要我了，腦子清楚的時候又把我推那麼遠，一晚晚寧可自己挨著，都不肯碰我。”
她伸手將他摟在懷裏，用一塊幹淨的毛巾替他擦汗。他的濕發都黏在額際，額頭蒼白，兩頰卻透著病態的潮紅。
“子淵，我也冷，你也抱我好麼？”她輕輕道，低下頭用自己冰涼的臉頰去貼著他的臉頰，“鈞霆走的時候我就好害怕，現在你也要離開我，你叫我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