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精神病院，其實就是一個小的縣精神衛生中心。張朗在四樓，屬於輕度症狀患者，活動相對自由。
“張朗，有人探望。”帶他們去的醫生在門口喊了一聲，就看到一個瘦瘦的男人應了，朝蘇賢翀他們走過來。
“不用怕，他不帶攻擊性，還常常幫醫生做事。”那個醫生對張朗的印象很好。
“那他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裏？”蘇賢翀問。
“被人舉報吧。他是獨身的，鄰居舉報他不正常，我們去找他談話，他也不反對，於是就進來了。其實他都完全不吃藥的，也不是那種刻意型的壓抑。”
說話當口，張朗已經走到蘇賢翀他們麵前，醫生便走了。
“你是張朗？”蘇賢翀問。
張朗點頭，朝兩人笑笑。他的眼裏也有神采，是那種溫順平和，而不是一般精神病患者眼中的那種呆滯，這是有明顯區別的。
“我是張朗。”他道。
“你認識喬新月嗎？”蘇賢翀開門見山道。
“認識。”
“你怎麼認識她的？”
“她在市集裏賣酒釀，我就住在附近，經常會看到她。”
“她的丈夫霍子淵，你認不認識？”
“見過幾次，不熟。”
“你和霍子淵有過矛盾嗎？”
“沒有。”
蘇賢翀又問了些別的，張朗總是立刻就能回答，沒有絲毫猶豫。他的態度也很配合，盡管有些問題可能不令人愉快，但他也完全沒有反感。
蘇賢翀和葉一渺從精神病院出來，麵麵相覷。
葉一渺忍不住道：“蘇隊，你覺得這個張朗怎麼樣？”
“說不上來。我總覺得他有問題，但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蘇賢翀搖著頭，眉頭深皺，“他回答我們的問話，每一句都滴水不漏，反應很迅速，但又從不主動多問一句。一渺，你覺得他像不像……像不像那個什麼？”
“電腦設定好的程序？”
“對啊！”蘇賢翀豁然開朗，重重拍了自己妹夫一下肩膀，“還是我們一渺大神厲害啊，一下就說到關鍵了！這就是張朗最不正常的地方，也就是鄰居們覺得他詭異之處——
他整個人，像是被設定了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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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賢翀暗暗心驚。
他不曉得那是怎麼做到的，但他曉得誰有這個本事——霍子淵！
沒別人，隻有霍子淵有這個本事，能把一個活人像計算機一樣，徹底給重裝了，從此後一舉一動都按照他設定好的程式來。
張朗調戲過喬新月，他現在就讓他乖乖成為了禁欲者。
這種可怕的思維，連葉一渺都不寒而栗。
“太恐怖了，連人都能重裝係統！我的天，如果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誰都能成為他的傀儡！蘇隊，他到底怎麼做到的？”葉一渺道。
鎮上的精神病院，其實就是一個小的縣精神衛生中心。張朗在四樓，屬於輕度症狀患者，活動相對自由。
“張朗，有人探望。”帶他們去的醫生在門口喊了一聲，就看到一個瘦瘦的男人應了，朝蘇賢翀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