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淚水漣漣,情急無奈之下竟要去敲自己的頭,哭道:“你們幫我想想,幫我想想好不好!我肯定忘了什麼,這件事很重要,真的重要極了!”
繈褓中的孩子被她的哭聲驚醒,亦啊啊啼哭起來。
“新月,你冷靜一點啊!你這樣會把孩子嚇壞的!”米梅急忙抱起孩子哄道,“剛生完孩子是這樣的,激素分泌一下改變,情緒上容易大起大落,過幾天就好了。”
她將孩子交到喬新月手上,笑著道:“喏,抱抱你的大胖兒子,這才實在,別老是想有的沒的。”
“對了,新月,給他起名字了沒?”蘇賢翀怕她再哭,趕緊打岔道,“你好好想想,一會兒我幫你上戶口去。”
孩子哭了兩聲就安靜下來。喬新月望著他,睫毛纖長濃密,眼線狹長,小鼻子又很挺,看樣子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
“他很像鈞霆。”她終於漾起了笑容。
“是啊,鈞霆哥和你的孩子,那絕對是人間精品!”米梅笑嘻嘻道,“可惜我家也是兒子,否則還能和你攀個親家。”
她轉頭向蘇賢翀道:“蘇哥哥,你說要不我們再抓緊點兒,生個女兒?這麼漂亮的男孩子,我怎麼都不能便宜了別家姑娘啊!”
喬新月笑了笑,“鈞霆以前說過,生男孩就叫隨風,生女兒的話就單名一個昕字。”
“隨風,為什麼呢?”
“是我們最喜歡的一首歌的名字。”喬新月輕輕地哼起來:
你的影子無所不在,人的心像是一顆塵埃。
落在過去,飄向未來,掉進眼裏就流出淚來。
曾經滄海無限感慨,有時孤獨比擁抱實在。
讓心春去,讓夢秋來,讓你離開。
舍不得忘,一切都是為愛。沒有遺憾,還有我。
就讓往事隨風,都隨風,都隨風,心隨你動。
昨天花謝花開,不是夢,不是夢,不是夢。
就讓往事隨風,都隨風,都隨風,心隨你痛。
明天潮起潮落,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
……
房間裏安靜極了,就連孩子都安靜聽著,沒發出一點聲息。
喬新月唱完,又情不自禁濕了眼睛,她怕蘇賢翀他們笑話,就故意別過頭去,望著白色的牆壁。
這裏不知住過多少人,牆壁上被以前的病人劃出一道道印子,有一些模糊了,有一些筆畫少的還能認得出來。
她盯著看了半天,認出來其中兩個字,“子淵……”她喃喃道。
她怔了怔,立刻有一種極其強烈的情緒湧動起來,充斥全身,就像睡了很久突然被喚醒一樣!那種感覺極悲極喜,難以形容,似杜鵑啼血每一滴都滴在她心頭,又似她尋找了一生的珍寶終於失而複得。
她突然道:“別叫隨風了,我們就叫子淵好不好?青青子衿的子,淵亭山立的淵。”
她自語著,隨手找了紙筆將這兩個字寫下來,越寫越覺得舒暢,下筆很自然,仿佛早將這兩個字組合在一塊兒練習過千百遍。
她又衝著孩子“子淵”、“子淵”地叫,越叫越是順口,越叫越是歡喜,之前那種魂不守舍、總好像丟了什麼的感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淚水漣漣,情急無奈之下竟要去敲自己的頭,哭道:“你們幫我想想,幫我想想好不好!我肯定忘了什麼,這件事很重要,真的重要極了!”
繈褓中的孩子被她的哭聲驚醒,亦啊啊啼哭起來。
“新月,你冷靜一點啊!你這樣會把孩子嚇壞的!”米梅急忙抱起孩子哄道,“剛生完孩子是這樣的,激素分泌一下改變,情緒上容易大起大落,過幾天就好了。”
她將孩子交到喬新月手上,笑著道:“喏,抱抱你的大胖兒子,這才實在,別老是想有的沒的。”
“對了,新月,給他起名字了沒?”蘇賢翀怕她再哭,趕緊打岔道,“你好好想想,一會兒我幫你上戶口去。”
孩子哭了兩聲就安靜下來。喬新月望著他,睫毛纖長濃密,眼線狹長,小鼻子又很挺,看樣子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
“他很像鈞霆。”她終於漾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