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
其實我有很多的話相對香姐說,但我確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就這樣,車開到了公司的門口,香姐拿上包走下車,也並未和我說一句話。
我跟在她的身後,走進公司大廳。
“哎呦!”
因為心裏覺得對香姐有愧,一路走進來並沒有抬頭看,結果和前台撞了個滿懷。
我趕緊伸手抱住她,這才沒讓她摔倒。隻是她手裏的茶水撒了我一身。
“燙不燙?!”前台見我肩頭上衣都是茶水,連忙將水拍走問我。
我脫下外套,撩起袖子一看,紅了一片。不過算不上嚴重燙傷,過兩天也就好了。
前台見我手臂上的紅印,趕忙道:“快拿涼水衝衝!”
治療燙傷的首要辦法就是降溫,衝涼水算是最快最有效的手段了。
也不等我說話,前台拉著我直接奔了衛生間,隻是......
“我去,怎麼拉我到這邊!”
等我反應過來,一看鏡子才意識到,自己被拉進了女衛生間。話又說回來,男人那邊哪裏需要鏡子。
“不拉你進女間,讓我跟著你去男間嗎?”前台不好氣的說著,把我胳膊往水龍頭下麵一拽:“別亂動,衝一下就好了。”
“不是吧!大姐,一會要是有人進來算怎麼回事?”
前台一臉不屑的道:“你知道還是我知道?我天天在前台呆著,這個點哪有人會來,放心吧。”
說著,前台擰開水龍頭,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牙膏卷。
“這是什麼?”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趕緊問道。
“你運氣好,我最近起水泡,正好帶了薄荷牙膏,一會給你燙傷的地方抹一抹,很頂用的。”說著前台將水龍頭關上,擠了點綠色的薄荷牙膏在手指上揉搓。
“要不是你端著熱水不看路,我能被燙傷?還說我運氣好。”有人借坡下驢,有人蹬鼻子上臉,我就屬於後者。
前台將牙膏抹在我的手臂上道:“我這不是給你賠罪呢,你要不滿意,我以身相許怎麼樣?”
“嗬嗬。”我傻笑兩聲,這種話題不能接。
我對前台算是十分了解了,好歹也在一張床上躺過。她蹬鼻子上臉的功夫,比我厲害的多。雖然我是小鮮肉,但畢竟名草有主,不敢招惹她。
“傻笑什麼!”前台抹完牙膏,一拍我的胳膊:“今天中午請你吃飯賠罪。”
“嘶!”我手臂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可以有,請吃飯得有點誠意。”
不還錢吃大餐的機會,我哪能放過。不僅將撞人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還換了頓大餐回來。我真得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抹完牙膏,我們兩個從衛生間出來,見四下無人我趕緊甩開她上了二樓。
這間公司雖然不大,傳閑話的速度卻比細胞分裂還快,要是被誰看見一眼,轉眼間就會流出幾十種故事版本。
回到辦公桌前,這些天不在,竟然又堆積了不少的檔案要歸置。結果這一早上,我也沒有再見到香姐一麵。等我收拾好檔案去找她時,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我從二層找到一層,見到前台便問她:“你見到老板沒?”
“你說香姐?”前台一指門外:“十分鍾前就先離開了。”
看來我早上選擇的不作為戰略,讓香姐生氣了。可是我又怎麼樣,難道真的要全權接收她嗎?
像我這樣的男人,有了王柳玉一個老婆,心裏其實已經十分知足了。但是我卻總在心裏放不下自己和香姐的關係。
我試圖拒絕她,但自己卻又在心裏打自己耳光。我到底對她是怎樣的感情,可能王柳玉看的都比我清楚。
“發什麼楞呢?”前台一碰我燙傷的胳膊,一下生疼,我才回過神。
“很疼的,你這個禍首元凶還敢再次加害朕嗎?”
“逗比,別貧嘴。”前台將包從櫃台裏拿出來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了,走吧,我請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