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忍不住了,看著香姐受虐,我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住了。這是一種悲傷的疊加,從王柳玉到江申,到狄秋,再到香姐。
我在乎的人,一個個這樣沒有反抗的被單方麵的虐殺,我心中的怒火仿佛一個方程式一樣一點點竄燃。
可我身處環境,雖然真實卻也虛幻,對這個蕭鶬一點辦法也沒有,我能想到的隻有盡快突破整個幻境。
我無法再看香姐慘狀,即便我知道她是虛幻的,可她又那麼真實。我伸手去撿藥瓶,就在這個瞬間,我順勢抓起地上的人頭,直接向蕭鶬扔去。
卻見蕭鶬冷笑,用手直接抓住人頭:“看來他是你最不在乎的人,這個人叫什麼?狄什麼來著?狄秋是吧?”
我卻終於長呼了一口氣,笑道:“你轉過去看看。”
蕭鶬皺眉,將人頭的臉轉了過來,卻見狄秋的這顆人頭自上而下想畫上了符咒。
我趁機念咒:“爆!”
隻見咒術生效,瞬間一刀一劍從內而出,橫穿蕭鶬雙眸,緊接著刀劍化作萬千,一刀一劍,一劍一刀刺穿蕭鶬的身體,短短數時,上萬把劍已經將他刺的不成人形。
此術是我在血海之源裏領悟的兩個禁術中的另一個,我偷偷把字訣念給了身後的王柳玉,我堅信王柳玉就在我的身後能聽到我的聲音。
我既然看不到王柳玉,蕭鶬也不會看到。他將王柳玉的存在消除,同屬於環境的蕭鶬,也一樣不能覺王柳玉。
因而才有機會,讓王柳玉偷偷的在人頭上寫下咒文,從而一擊得手。
不過我沒有想到這刀劍雙龍陣這麼可怕,怪不得在封神演義中這個陣法被稱之為誅仙陣,入陣必死,不得還生的口號真不是蓋得。
被插滿劍刀的蕭鶬屍體轟然倒地,黑暗的幻想頓時凝結成一團,轉而消失不見,我又回到了血海之源中,手中握著王柳玉手的感覺更加真實的回來了。
我立刻邁步拋出血海之源,踏上白骨道。
我確認腳下的白骨道不是幻覺之後,這才敢回頭。
隻見王柳玉安然無恙的站在我的背後,隻是她張嘴說話,我卻聽不見。
緊接著,血海之源在王柳玉身後形成一個漩渦,消失不見。
“你能聽見我說話了嗎?”
王柳玉的聲音這才傳入我的耳朵了。
我連忙點點頭:“能了。”
“你剛才讓我寫的東西,寫在了什麼上麵,圓圓的?”
王柳玉因為被我牽著,所以能觸及幻境裏的東西,但無法看見幻境裏的景象,自然不知道她是在人頭上寫的咒文。
我知道不能實話實說,隻道:“是個圓圓的西瓜,多虧了老婆機智的幫忙,要不然我肯定會被困在幻境裏的。”
話音落,隻見白骨道突然出現異像,仿佛白骨道下是萬丈深淵一樣,白骨道開始一點點的碎裂掉落,露出深不見底的空間。
來不及再寒暄,我連忙拉著王柳玉,再次跑了起來。可王柳玉的速度比我快的多,本來是我拉著她跑,沒幾步,反倒成了她拉著我跑。
見我跑的不夠快,王柳玉幹脆一拽,將我摟進了她懷裏,抱著我一路跑過整個森羅白骨道,回到了森林裏,這才將我放下。
“剛才好險。”我拍拍胸口,這種事情我也早就不在意了,如今追求男女平權,誰說隻能公主抱不能王子抱嗎?
“你最後到底在裏麵看到了什麼?我見已經是最後一步,你卻停住不動了。”王柳玉問我。
我歎了口氣,將玄女逼殺我,讓我跳入血海時看到蕭鶬的事情告訴王柳玉,然後又大致說了一下幻境中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