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叫住他:“你怎麼說走就走?”

小魚兒道:“還等什麼?你們的目的不就是讓我走麼,我如果不離開,怎麼把你們教的東西發揚光大?”

杜殺突然道:“你……還回不回來?”

小魚兒嘻嘻笑道:“等把外麵的人禍害個遍,我當然會回來繼續禍害你們。” 他心裏卻有些難過,這杜伯伯看起來冷血無情,心裏卻是關心他的。

屠嬌嬌笑道:“好,好,要到了那一天,我們甘心被你整。”

小魚兒道:“再見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惡人穀,小魚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回過頭看了眼自己長大的地方,心裏默默發誓,各位叔叔伯伯,小魚兒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你們慘死!十二生肖,白開心,江別鶴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黃昏,山色已被染成深碧。

霧漸漸落下山腰穹蒼灰黯,蒼蒼茫茫,籠罩著這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風吹草低,風中有羊嗥、牛嘯、馬嘶混合成一種蒼涼的聲韻,然後,羊群、牛群、馬群,排山倒海般合圍而來。

小魚兒看著這波瀾壯闊的畫麵,隻覺得心胸也為之寬廣,遠處傳來了高昂清越的歌聲,帶著大草原獨有的自由和奔放。

這一切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不知道這次的人生會有多長,但至少現在,他要活夠本,要讓那些討厭的壞人付出代價,要讓那些妄圖主宰他人生的人後悔,要和花無缺早些相認,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加起來竟然還不如在母親肚子裏的時日多。

作者有話要說:

2是緣是孽

“趙老板,這趟又運了不少好東西吧。”幫忙卸貨的青年跟商隊的老板打趣道:“以後發大財的時候別忘了提拔提拔兄弟。”

趙老板撓撓後腦勺道:“哈哈,說的哪兒的話,我這趟也就運了點瓶瓶罐罐的,還有一車羊毛毯。”

“羊毛毯在中原可是相當的值錢!”青年掀開車上蓋著的布,打算看看這羊毛毯,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個睡得正香的少年郎,這少年大概十三四歲的年紀,臉頰上有一道刀疤,他滿頭黑發也未梳,隻是隨隨便便地打了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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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伸了個懶腰斜靠在車上,對著青年調皮的笑了笑。

不知怎地,這又懶、又頑皮的少年,身上卻似有著奇異的魅力,強烈的魅力。尤其他那張臉,臉上雖有道刀疤,這刀疤卻非但未使他難看,反使他這張臉看來更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他給人的第一個印象,竟是個美少年,絕頂的美少年。

趙老板和那青年瞧了他一眼,竟瞧得呆住了──男人瞧他已是如此,若是女孩子瞧見他,那還得了?

小魚兒剛睡了一覺,覺得渾身懶洋洋的,他想招招手,卻連手也懶得抬起,隻是對著趙老板笑道:“你發什麼呆?過來呀。”

趙老板果然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笑著問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為何會在我的馬車上?”

小魚兒笑道:“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我原本睡得好好地,怎麼一覺醒來就換了個地方。”他倒是強詞奪理,倒打一耙。

可偏生這趙老板是個老好人,又實在不忍苛責這讓人很有好感的少年,便道:“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經你允許,把你運到中原來。”

趙老板旁邊的隨從不滿了:“老板,明明是他偷上我們的馬車,想搭順風車!”

趙老板跟小魚兒賠禮道:“真是抱歉,小兄弟,我家下人不懂事。”

小魚兒笑道:“你這人挺有意思的,如果以後再遇到,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說完他提起自己的包袱,從車上躍了下來。剛剛還一副懶得沒骨頭的樣子,沒想到下一刻就生龍活虎,精神百倍。

“我走了。”小魚兒這話說完,果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隨從嘀咕著:“老板,你也太好心了,這種人抓到了就該揍一頓。”

趙老板一直笑著的臉沉了沉:“阿大,我平日裏怎麼教導你的,出門在外,誰沒有個困難的時候,能幫的就幫。”

“哎,你們快看!”青年指著那羊毛毯:“我好想看到什麼東西在反光!”

幾人湊上去一看,羊毛毯上竟然有五六片金葉子,買他們所有的貨都綽綽有餘。

青年羨慕道:“趙老板,你這會可是遇到貴人了!”

小魚兒可不管他們作何感想,這些小事早就在離開的一瞬間就被他拋到腦後了,他沿著官道慢慢往前走,想著怎麼樣才能找到花無缺,直接去移花宮的話,九成九要被邀月逼著決鬥。別的地方卻不一定遇得到他,小魚兒想的心煩,用上內力往前發足狂奔,跑了二三十裏路才停了下來,靠在一棵大樹上喘著粗氣。

沒想到花無缺沒見到,他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那少年就算是化成了灰小魚兒都認得,可不就是女扮男裝的鐵心蘭麼。

小魚兒二話不說,掉頭就跑,沒想到鐵心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