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姓漢子一聽便千嗯萬謝的跪下說道,“謝謝大師!”
後來法空師傅給這個孩子取了個名字叫武澤,從此之後武澤便一直和法空師傅四處雲遊,轉眼便過去了十五年,武澤已經是二十歲的小夥子了,他天性聰明,領悟力極強,而且人長得也帥氣。
武澤一直很聽話,法空師傅很喜歡這個徒弟,所以幾乎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了武澤,可是隨著武澤的漸漸長大,法空師傅發現他的野心越來越強,漸漸的開始覬覦法空師傅最後的本事——召喚地黃蟲。
他一直央求師傅將這門本事傳授給他,可是法空師傅每次都講話題故意引開,直到有一天武澤忽然從外麵闖進了法空師傅的房間,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發飄飄,麵色蒼白,一雙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法空師傅。法空師傅心下一沉,一個影子瞬間閃過腦海,心裏大叫不好。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法空師傅故作鎮定的問道。
“大師,我說過一切都沒有結束!”女子說著從袖口抽出一柄鏽跡斑斑的短劍,想法空師傅緩緩走來。
法空師傅靈機一動,身形稍縱便從女人身邊閃過,女人立刻調轉身體向身後的法空師傅刺去,而此時武澤的眼中閃動著一絲狡黠的光,他從衣袖中掏出一把泛著藍光的匕首,拿匕首通體透明,藍盈盈的光圍繞在匕首周圍。法空師傅臉色微變,他驚異的望著武澤手中的匕首,不可思議的擰起了眉頭。
而武澤卻毫不遲疑的將匕首對準發空師傅的胸口,猛刺過來,法空師傅稍一遲疑,那匕首的尖端已經刺入了法空師傅的胸口,瞬間,一股熱氣從匕首的尖端衝進了法空師傅的胸口,他感到一陣氣悶,胸口像是放入了一個灼熱的火爐。
法空師傅迅速的後退,退到園中。而此時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院子裏已經麵目全非了,原本種在院子中用以辟邪的桃樹,此時樹葉已經全部枯萎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細小的坑,每個坑中都擺放著一個小小的紙娃娃。此時那些小小的紙娃娃正在對著法空師傅微笑著,法空師傅愣住了。
“現在你跑不了了!”說話的是剛剛的女子,此時女子的麵目更加猙獰,她嘴角斂起露出冰冷的笑意。
“武澤,你居然違背誓言,用這樣的招數來對付我!”法空師傅大吼道。
“師傅,對不起了!”武澤冷冷的笑道,“十五年前你想將我驅走,可是上天將我留下,就是為了今天!”
法空師傅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什麼,他微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哎,早知道會有今天,不過……不過我卻沒有想到為了對付我你居然會用這樣陰損的陣法!”
“想製住您也隻能用嬰兒地了!”武澤冷冷的說道。
法空師傅的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為了這個嬰兒地,你們要殺死多少嬰兒?”
“這些罪孽最後隻能算在你的頭上。”說著那女子一個縱身已經躍到法空師傅麵前,法空師傅的手法倒也不慢,他伸出手臂,那個紅色的羽毛狀的胎記在微微的戰栗著,法空師傅的臉上顯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接著整個地麵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緊跟著一個個的紙娃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們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慢慢的從坑中爬了出來,向著法空師傅的方向爬了過來,一遍爬一邊張開小嘴,露出一排排白涔涔的尖銳的牙齒。
法空師傅已經是大汗淋漓了,他深知武澤之所以會用嬰兒地這種陰損的陣法就是為了抑製羽人將軍召喚地皇蟲,可是除此之外法空師傅卻也想不出別的方法了。
武澤和那個女人看著法空師傅痛苦的樣子不禁冷笑了起來,那些嬰兒像是發現了一頓大餐一樣快速的向法空師傅大的方向奔去。瞬間一個嬰兒已經從法空師傅的身後躍起,那排尖銳的牙齒已經深深的嵌入了法空師傅的身體,劇烈的刺痛讓法空師傅倒吸了一口冷氣。接著越來越多的嬰兒開始咬噬法空師傅的身體。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地麵終於裂開了,接著無數隻碩大的地皇蟲從地下鑽了出來,它們向著一個個紙娃娃撲了過去,那些紙娃娃在遇見地皇蟲之後變得脆弱不堪,可是相比之下,紙娃娃的數量要多得多。
法空師傅已經堅持不住了,紙娃娃的毒牙將越來越多的毒液注入到了法空師傅的身體中,它們像是一條條蟲一樣隨著血液流入法空師傅的心髒,痛覺漸漸消失,法空師傅覺得身體已經麻木到了極點,眼前的那對男女陰邪的微笑在眼中模糊了下去。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色長袍,鶴發童顏的老人出現了,他拂袖之間那些紙娃娃忽而化作了灰燼。之後扶起即將倒在地上的法空師傅一縱身便離開了庭院。
當法空師傅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身處在石棺中,他掙紮著站了起來,這個石棺便是第一代羽人將軍埋葬的地方。而那個老人已經不見了。
兩個月之後,法空師傅的傷痊愈之後便打聽到武澤和那個女孩已經離開了,法空師傅一路追尋著他們的蹤跡,最終發現他們一直在為一個一直覬覦陵墓中天機的人效力,這個人就是散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