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誌洋!”巫媛媛忽然大喊道,我瞥見她眼睛中晶瑩的淚光,停下了腳步。
“你個大傻瓜,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不理我?咱們誰是老大啊?”巫媛媛哭著跑了上來,氣氛的將手中的盒子扔到了我的身上。
“你挺牛的啊,不動聲色的就不要我了。好,好,我明白你身邊有人了,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放棄的人,也不算是真的男人。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是退縮,我對你失望透了!一直都是你怎麼樣都行,一直像個孩子一樣。好吧,你走吧!我不會再留你了,我恨你,你就住我恨你!”說完巫媛媛頭也不回的向走廊的盡頭跑去了。
我隻是淡淡的微笑著,冷笑著,可是誰能知道此時此刻我的心已經冷到了極點。汪洋看著我搖了搖頭,然後匆匆地追了出去,我知道有汪洋保護著巫媛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和孫悅彩回到了他們的包間。包間裏坐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上去都應該是很有身份的人,他們有些驚訝地望著我。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孫悅彩高興地說道,可是還沒等她說完我已經脫掉了外套,然後拿過來一瓶白酒對著瓶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孫悅彩微笑著看著我,然後繼續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的閆誌洋經理,今天閆總來晚了,所以先自罰一瓶!”
在座的幾個人聽了孫悅彩的介紹都不由自主的鼓掌,然後微笑著說道,“閆總真是好酒量啊!”
我哪裏管得了這些,繼續拿起一瓶酒,打開之後又猛灌了進去。兩瓶酒下肚之後,我覺得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讓我焦灼難安。我癱軟的坐在座位上,眼前的景象漸漸的模糊了,隻是依稀的記得眼前的人在不停的拍著手,不停地誇讚著我的酒量,而我卻完全聽不進去,我的手按在手機上,希望手機會忽然響起,接著是巫媛媛的電話。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兩瓶酒的作用隻是讓我的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可是卻一定沒有暈厥的感覺。似乎從某時開始我已經對這些酒有了免疫,喝了很多酒隻是會讓我覺得更加清醒。
晚餐結束之後,孫悅彩把我帶到了她家。我癱軟的躺在她的床上,然後就是不停地不哭,滿心的委屈忽然一下子全部咆哮了出來,感覺自己像是瞬間被悲痛的海洋完全繚繞在了一起。
我恍惚如夢,夢中我見到了李昭,那個死在樹洞裏的男孩,看見了淩月,為了救寶寶而自己跳入了地泉中,想到了秦羽傷心的守候在陰陽絕殺地,想到了法空師傅在烈火焚身的時候依然微笑著對我說:“洋洋,你一定要記得,其實散易生一生都在等待著這個機會,他的陰謀就是五行……就是五行……”
我忽然從床上坐起來,燦爛的陽光散在我的身上,此時我才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孫悅彩的床上,我連忙四顧張望,牆上掛著的石英鍾提醒我現在已經是早晨十點了。忽然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斯斯文文的男孩子走了進來,微笑著對我說,“閆總,您總算是醒了!”我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孫總打電話讓我過來幫你換掉了衣服!”他的這句話總算是讓我心情平靜了許多。
“孫總呢?”我終於緩過神來問道。
“孫總可能去禮拜了!”眼前的男孩輕輕的說道。
“禮拜?”我驚訝的問道,“什麼禮拜?”
“哦,您還不知道,最近孫總拜一個大師為師,每個周六晚上都要去禮拜的!”男孩說著把衣服給我拿到了床上說道,“孫總讓我把這身衣服給你拿過來,說你醒來了一定會離開的!”
我點了點頭,也許孫悅彩才是最了解我的。可是我心裏卻開始疑惑了,孫悅彩是個從來不信邪的女孩子,什麼時候開始相信大師說的話了?
回到家的時候,寶寶正坐在沙發上,一雙黑黢黢的小眼睛狠狠地盯著我,渾身的黑毛完全豎立了起來,那種狀態似乎是如臨大敵一般,我有些疑惑的望了望身後,我身後並沒有什麼啊?為什麼寶寶今天會如此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