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唉聲歎氣,自給兒收拾好碗筷回去了。待她一走出院門,本以為醉了的賀翎就睜開了眼睛,他眼裏一片清明,半分醉意也沒有。這個賀翎,剛才竟一直在裝醉。
他蹙眉摸摸下巴,不由思慮起來。他早就看出秦珂是懷有目的而來,從她一杯接一杯給自己倒酒就看出來了,他雖說愛酒,但還不至於無節製。更何況,他的酒量一向是千杯不醉,就算再來這麼一探,他也保證能喝下去。正是因為這兩點,他才沒有戳穿秦珂,而是陪著她演下去。
他就是想知道,這個小姑娘究竟要做什麼。
然而她並沒做什麼,隻是詢問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事情,自從他來到這裏,就沒有人問過的事情。她要作什麼呢?為什麼要問他這些問題呢?他想不通,也不打算再去想。既然她一次不成功,那麼很可能還會有第二次,他就靜靜等著好了。
秦珂回到自己家裏,憋悶的將碗筷扔進了盆裏麵,沒有動力去洗碗,她趴在床上再次思考起策略來,要怎麼樣才能知道賀翎的往事呢?
直接去問的話會顯得很奇怪,也會引起賀翎的懷疑,可是不直接去問,她又沒有其他方法,總不能等賀翎說夢話什麼的。再說,那小子醉酒都不講話,會不會說夢話還真不一定。
向他坦白一部分實情吧,就說她在完成一個相當重要的任務……不好,賀翎肯定不會相信,就算相信肯定也會刨根到底詢問清楚。
再去灌一次酒,這次不讓他喝那麼醉?可是用什麼理由好呢?糾結……要是有哈利波特的吐真劑就好了,保證問他什麼他答什麼。
哎,可以找他談心,循循善誘啊。先說說自己的過去,然後把話題引到他身上去,就不相信他會那麼不給麵子不告訴她。秦珂眼睛亮了亮,與其找歪門邪道的主意,不如大大方方去詢問。
於是,次日一大早她又去了賀翎那裏。她去時,賀翎正背上藥簍準備去菜肴,一看見她,當即露出慚愧的笑容。
“昨日喝的有點多了,真是對不住秦珂妹子。”
“是我不好才對,知道你醉了還讓你喝,我其實就是太高興了,因為很少有人陪我一起吃飯。”
秦珂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即又道:“而且沒力氣扶你到床上去,賀大哥昨晚受累了吧?”
賀翎搖頭,說:“我半夜就醒了,然後自己爬到床上去的,嗬嗬,幸虧妹子想得周到,幫我披了一件衣服。唉,以後再不能這樣亂喝酒了。”
“賀大哥現在是要出去嗎?看來我又耽誤了你。”秦珂見他背著藥簍子站在那裏,抱歉地問道。
“嗬嗬,是準備上山去采點藥,但晚出去一會兒也沒關係。”相較於采藥,他更好奇她會怎麼套他的話。
秦珂攏了攏頭發,說:“那我就不打擾賀大哥了,賀大哥采藥要小心點啊。”
賀翎意外地挑眉,她竟然這樣就放棄了?罷了,反正她肯定還會來,也不急於一時。
“嗯,那我就先門出去了,秦珂妹子慢走。”
秦珂點點頭,再次無功而返。她忽然發現,這件事是對她的一項挑戰,就算是蘇文遠都沒這麼難搞。她握起拳頭,準備拿出小強的精神,傍晚再去。
這次,她是自殘之後才去的,去見賀翎,總得找一個借口,而賀翎是大夫,最好的借口當然是自己受傷。說是受傷,
其實也就是手指上拉了一道口子,流了點血而已。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傷口,秦珂自己都做了一下午思想工作才下定決心。
“妹子也太不小心了,別看這傷口小,化了朧,要人命都有可能。”賀翎一邊給她包紮傷口,一邊嚴肅地訓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