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屏氣凝神,來了,賊子已經進來了!

一人輕手輕腳進了門,借著窗外的月光,秦珂看見那人朝床邊走了過來,那人的

腳很大,渾不似女人的。她大驚,難不成真是溫全在搞鬼?他想搞自己的兒媳婦?

那人在床邊站了片刻,似乎在窺探床上之人是否已被迷暈,秦珂忽然張了張嘴,差點叫出聲來。天哪,這人若是看到了賀翎的樣子,豈不是會心生懷疑?他們怎麼隻防了溫煦沒想到防賊人呢?

然而賀翎並沒有被賊人看到樣子,他聰明的朝裏側躺著,還把臉埋在溫煦肩頭,因此從賊人的角度看來隻能看到小兩口恩恩愛愛躺在一處,模樣恬靜。

那人發出一聲輕嗬,接著小聲道:“都暈了,快點進來。”那聲音聽上去不過二十來歲,正是個年輕男人。秦珂眼睛一眯,看來這還是合夥作案,真凶還不止一個。

外麵傳來一聲埋怨,竟是個女人的聲音:“老娘哪裏搬得動他,你還不快出來幫忙!”赫然是呂二娘。

秦珂心下了然,看來都被他們猜中了,這事定是呂二娘在搞鬼,隻不知這男子又是誰,難不成是她的奸.夫?電視劇裏不是常有這種情節嗎?老爺的小妾背著他偷男人,再與男人合夥殺了老爺全家,謀奪家產。

男人聽了呂二娘的話,二話不說就出去幫忙,待二人進來時,秦珂發現他們居然抬著一個十分沉重的東西。兩人累得夠嗆,一抬進來就撒手,將東西扔在地上,秦珂大驚,那居然是個人。這兩人,竟也不怕將這人摔醒了?

對了,他們肯定是給這人灌了迷[yào],還有府裏其他人,很有可能也被灌了迷[yào],不然哪裏敢這麼大動靜。

呂二娘去將門關上,年輕男人卻賊笑著說:“姐,這次的新娘子很漂亮,你看是不是先讓兄弟嚐個鮮啊。”

呂二娘怒道:“嚐嚐嚐!嚐你個頭!上兩次要不是你嚐鮮將人弄醒了,我們哪裏需要等到現在!早就拿了溫家家產了,老娘哪裏還需要天天看老不死的臉色!”

男人賠笑道:“姐,我保證,這次的迷[yào]一定夠量。姐,你就讓我嚐嚐嘛,這次的小娘們細皮嫩肉的,一看就可口。我保證,這次就隻來一炮!”

接著是啪的一聲,秦珂猜測是呂二娘給了男人一巴掌,果然,隻聽男人怏怏道:“不嚐就不嚐,你怎麼打人呢?哼,你天天跟院裏的小廝打的火熱,也不想想弟弟憋的多難受……”

秦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一對姐弟還真是絕了,姐姐背著溫全與小廝亂搞,弟弟則搞溫煦的新娘子。

呂二娘道:“再給老娘多說一

個字,信不信老娘抽你!”

“不說就不說,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把溫煦搬下來,把老不死的搬到床上去,把刀放在顯眼處,這樣溫煦明日一早醒過來就能看見自己老爹搞了他的新娘子,順手拿起刀就能砍人了。”

秦珂心下一緊,被抬進來那人竟是溫全,夠毒辣的計策!這呂二娘真不是省油的燈。

“哦,可是我看溫煦那懦弱樣怎麼也不可能有膽子砍他老爹。”男人小心翼翼分辯道,生怕呂二娘又扇他巴掌。

呂二娘冷笑一聲:“待溫煦明早看見那一幕,自然會以為三個新娘子都是被他老爹害的,男人麼,看見自己齷蹉之事還有幾個能清醒分辨是非的?”

“姐姐高明。”男人讚了一句,捋起袖子就要去搬溫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男人快要走到床邊時,秦珂伸出一腳擋住了男人的去路,男人一腳勾在秦珂腿上就朝床上栽了下去。就在男人與呂二娘都還沒反應過來時,秦珂與賀翎同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