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神秘信件,陰謀重現(1 / 3)

大叔被我這一覺踹醒,滿臉的不悅,但是那狗鼻子確實不是一般二般的,醒來便聞了聞,然後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說道:“羅澤你怎麼了?”

我將傷口湊向他的麵前,那傷口此時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樣,鑽心的疼痛讓我幾乎將嘴唇咬破了。

“人麵貓?”大叔說道這裏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左顧右看,然後又向外望了望。我一邊握著耳朵一邊拉住大叔顫顫巍巍的說道:“在我的床上!”

我這話一出口隻見大叔眉頭一皺,肌肉簡直都跳了起來,連忙向我的床頭望去,看了半天他一頭露水的望著我說道:“哪裏呢?”

我指了指我的枕頭,看來眼睛太大就是會跑偏,他又向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看了足足有十秒鍾,之後又看了看我的傷口過了半天忽然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卻讓我覺得莫名其妙,而與此同時耳朵的陣痛更加劇烈了,我用手指狠狠地抓著桌子,指甲幾乎被折斷了。

氣死狗大叔走了過來,然後抓住了我捂著耳朵的手。手剛剛離開耳朵,那耳朵便有種撕開的感覺,似乎要掉下來了一般。可氣死狗大叔的力氣著實不小,死死的鉗住我的手腕,我欲掙脫可是全然沒有辦法。

氣死狗大叔一雙眼睛眯起來,細細的觀察著我耳垂上的傷口,然後又笑了起來,似乎毫不在乎。之後鬆開了我的手,我連忙再次捂住了耳朵,此時感覺耳朵仿佛已經明顯的腫了一圈,滴出的膿水也越來越多。

再看氣死狗大叔竟然麵帶著笑意不慌不忙的走到床前,然後坦然的坐在我的床頭,饒有興趣看著我痛苦的抓著桌子,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後朗聲道:“小子,被咬多久了?”

我心中暗罵這個氣死狗老頭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竟然還有時間看表,我擰著沒有艱難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五分鍾前吧!”事實上具體多久我的記憶也很模糊,自從被咬之後意識便一直處於半清醒狀態。

氣死狗大叔心滿意足的又看了看表,然後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一雙眼睛咕嚕嚕亂轉,口中竟然哼起了小曲,此刻若不是耳朵疼的厲害我真真想上前給這個老東西一腳,可是無奈身上竟然已經疼得沒有了力氣。氣死狗老頭抽完那根煙又看了看表,嘴裏哼著小曲,站起身來從那個包裏拿出那把閃爍著淡藍色寒光的匕首走到了我的麵前說道:“小子,把手拿開!”

丫,這個老東西不會想釜底抽薪,割掉我的耳朵吧!想到這裏我向後退了兩步,雙眼如炬的望著麵前這個一點不正經的老家夥。

“叫你把手拿開。”氣死狗大叔氣急敗壞的說道,一臉的凶相,像是一個屠夫,我更加不知所措的向後退了退,然後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

氣死狗大叔脾氣真的上來了,一把將我的手甩到了一邊,然後將我一把按在床上,一隻膝蓋壓住我的胳膊讓我動彈不得,將那絡腮胡子湊到我的耳邊說道:“你小子想要耳朵就別動!”

我聽他似乎並不是想要將我的耳朵割掉,便也不再掙紮,但是心中依然忐忑。氣死狗大叔應該算的上是個膽大心細的人吧,他的刀法很特別,雖然看不到,但是當那刀尖接觸到我的皮膚的時候感到一陣涼絲絲的感覺,那感覺像是一根細絲從傷口一直流遍全身。

接著那刀尖一直在我的耳邊遊走,卻並不感覺疼,可能是因為已經疼得有些麻木了吧。幾分鍾之後他站起身來,那刀尖上竟然粘濁著我的一絲帶著血絲的鮮肉。他走到我的床前然後將那刀尖湊近人麵貓的耳朵,一手按住那小東西的身子,一手快速出刀。那刀尖一下子刺進了人麵貓的身體,隻是沒入一點。

小家夥吃痛立刻回身前爪緊緊的抓住氣死狗大叔的刀尖,鋒利的牙齒咬在刀身上。我捂著耳朵看見一股紅色的液體從小家夥的牙上流到刀尖上。

氣死狗大叔這才放下那個小家夥之後又走到我的身邊,將那紅色的液體全部塗到了我的耳垂上,說來奇怪,這東西一塗上之後便立刻覺得清涼無比,剛才那種灼熱的感覺頓消。耳朵也不再那麼疼了,隻是還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我終於長出一口氣,然後虛脫了一般的走向桌子,拿起桌子上的鏡子想看看傷口究竟怎麼樣了?誰知一看之下我竟然驚呆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小小的傷口竟然沒有在繼續腐爛下去,而我的整個耳朵的毛細血管都似乎充滿了黑色的血液一樣,又像是一個黑色的彩繪,一個黑色的奇怪圖案出現在我的耳朵上,那圖案讓我有些似曾相識,卻又忘記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正在此時我的耳邊又傳來了小家夥急促的喘息聲“咕嚕嚕”的聲音不絕於耳,我抬起頭向它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小家夥像是虛脫了一樣仰著小臉一直望著我,四肢蜷縮著,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如同剛剛出生還沒有睜開眼的嬰兒一般,我的憐憫心頓生,向前踏出一步。

誰知我這一腳下去卻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整條腿都失去了知覺,我像是瘋了一樣的拍打著自己的腿,漸漸的那種麻木的感覺一點點的上升到胸口,心髒似乎也在片刻停止了,一股悶氣憋在胸口無論如何也發泄不出去。

眼前一陣劇烈的眩暈,之後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紅色的信封,那口外形古怪的缸,凶猛的地奎,洞穴之中的藍色光點,還有一個搖著銅鈴的老頭像是一場場電影一樣糾纏著我的噩夢。我不斷地掙紮,希望掙脫,可是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

當我總算清醒過來之後第一眼便看見了殷悅的笑臉,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扭過頭對身後的氣死狗大叔說道:“總算是退燒了!”

氣死狗大叔走過來,手中一直在擺弄著一根紙卷煙,然後用舌頭在紙的一端輕輕地舔了舔,將那根煙搓好之後拿出火機點上,一股濃重的煙草味傳進了我的鼻腔。

“你小子命不錯!”氣死狗大叔說著拽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感到腦子一陣陣的發脹,對於氣死狗大叔的話也是一知半解,我眉頭緊皺的望著氣死狗大叔,那張長滿絡腮胡子的臉上又綻放出了幾絲笑容。正在此時我忽然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的杯子裏蠕動。

雖是大病初愈,我一想到那人麵貓便是冷汗涔涔,一個踉蹌跌倒在床下,左手的手臂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殷悅上前正要扶我,被窩中的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已經鑽出來了,我扭頭正好與那東西打了個照麵,一怔之下差點背過氣去。

眼前的那隻如老鼠般大小的人麵貓的臉上不知何時被塗的如同一個小妖精一般,一張小臉被塗成五顏六色的,此時正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樣一點點的向我身邊爬過來。殷悅扶著我坐到了床上,然後笑眯眯的說道:“瞧,我給畫的妝,漂亮嗎?”

我看了看那隻“小妖精”,又看了一眼身邊鬼靈精怪的殷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昨晚那隻凶猛的人麵貓何時變得如此溫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小東西說話間已經爬到了我的懷裏,然後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前爪,和一隻小貓一樣蜷縮著身子靠在我的胸口爬了下來。

“哈哈!”殷悅忽然笑了起來,都說美女是笑不漏齒的,不過眼前這美女似乎毫不忌諱將那排齊刷刷的牙齒一覽無餘的暴露在我的麵前。然後半躬著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躺在我胸口的那隻小怪物說道:“你當媽媽了!”

他這句話讓我差點再次從床上跌倒地下,“開什麼玩笑?雖然現在我還沒有對象,不過性取向絕對正常,純爺們!”

殷悅看我一臉窘相便也不再笑,她扭過頭看了看氣死狗大叔。氣死狗大叔此時已經抽完了手中的煙卷,對殷悅說:“丫頭,去看看排骨好了沒?”

殷悅點頭,然後又輕輕地撫摸了兩下我胸口趴著的小妖精,笑眯眯的跑了出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忽然有些心猿意馬。

氣死狗大叔將椅子向我的方向拉了拉,然後清了清喉嚨說道:“丫頭說的沒錯啊,現在你懷裏的人麵貓是屬於你的啊!”

我又看了看懷裏的小東西,然後有些膽怯的伸手在它的身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它似乎能感覺到我手上的力道,很是配合的顫了顫身子,腦袋輕輕晃了晃然後又換了一個更加安逸的姿勢趴了下來。

“自從我被人麵貓咬傷之後我便一直在四處尋找著那畜生的下落,後來遇見了死猴子,才從他口中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關於人麵貓的生活習慣。”氣死狗大叔娓娓的說道。

“人麵貓這種東西在曆史上鮮有記載,不過對於一些風水術師來說卻並不陌生,當然了這裏所說的風水術師都是有一些道行的,這些人基本上是不出世,經常隱匿在深山之中,不過那些山的風水必定極好。”氣死狗大叔說道這裏臉上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我半臥在床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氣死狗大叔,他左耳上下動了動之後才緩過神來,然後又從一旁拿過一盒煙,從裏麵拿出兩根遞給我一根之後自顧自得點燃便接著說道:“人麵貓一般都生活在地下,可能是因為長期生活在地穴中的緣故,所以兩隻眼睛早已經退化了。”

說完氣死狗大叔指了指我懷裏的小妖精的眼睛,本來應該是眼睛的地方現在隻有兩個小洞,我點了點頭。

“他們隻能靠著喉嚨中發出的聲音來判斷方向,就像是蝙蝠。”氣死狗大叔對這怪物的了解還真的很深,我低著頭看著小妖精雖然像是在睡覺,但是喉嚨中卻一直在發出輕緩的“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