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穿越時空,無力回天(3 / 3)

我借著這個時間快速的上下運動這手腕,繩子在一點點的斷裂。

屋子的震動越發的劇烈,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劇烈殷悅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在一根竹竿上,她有些驚慌的扭過頭望著毛奎子,此時的毛奎子正戴著歐陽老爹的人皮麵具,殷悅驚訝的喊道:“爺爺,這是怎麼了?”

毛奎子一愣瞥向殷悅,隻見殷悅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解。毛奎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東西,不過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轉眼間毛奎子又開始繼續默念那幾句像是咒語一般的東西。

“羅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殷悅見“歐陽老爹”不理睬自己求助般的望著我,隻是此時我已經無力去解釋什麼,隻能加速讓自己的手上下的運動。

地麵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塵土不停的從房頂上落下來,毛奎子的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我的心一直懸在嗓子眼中,眼前的兩隻人麵貓一直從屋子裏打到門口,此時卻在門口的懸崖上相互廝殺了起來。

又過了一刻鍾地麵上果然如同那夢境一樣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這回天術真的成功了嗎?我完全被驚住了,同時被驚住的還有已經蘇醒的殷悅,她一直在用力的撕扯著捆綁著自己的繩子,但是卻無濟於事,那綁著她的繩子太緊了。

毛奎子見狀更是眉開眼笑,忽然我發現毛奎子的笑容似乎僵住了,那洞口並未像夢境之中那樣在一點點的擴大,而是出現之後再不停的縮小,縮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毛奎子一臉慌張的詢問著,與此同時我手中的繩子在一聲輕微的“哢嚓”聲之後斷裂開來,我一個箭步猛衝上去,撲到了毛奎子。毛奎子根本沒有想到我會有這一手,因此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他手中原本緊握著那《天眼術》的鬼字篇,此時被我這樣一撞竟然從手中脫落,那書如同被施予了某種魔法一般的掉入了剛剛出現的小洞之中。

“不……”毛奎子見那書掉入黑洞中竟然如同發瘋了一般的將我摔在一旁,然後拚命的向洞口的方向猛撲過去。

我立刻縱身而起準備去將毛奎子攔住,誰知腳上本來有傷,剛剛的那一縱身已經吃痛傷口早已裂開,再想用力的時候身體早已經不聽使喚,還未躍起自己先向前傾倒,手指隻摸到毛奎子的衣角。

隻聽“啊……”的一聲毛奎子便墜落到了那個洞口之中,那聲音像是某種召喚一般,原本一直與夜叉混戰在一起的另外一直人麵貓立刻從外麵衝了機那裏,一雙眼睛在四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定在了地麵上的那個洞口,想也不想的縱身衝了下去。

劇烈的震動在一點點的減少,那洞口亦是一點點的縮小縮小一直消失掉了。此時我才想起一直留著血的殷悅幾個人,於是連忙撿起毛奎子落在地麵上的刀,將幾個人的手全部解開,之後幫他們包紮了一下傷口。

直到吉南與金豆子蘇醒之後我才發現夜叉一直沒有回來,於是便走出那個地穴之中的蒙古包,隻是在外麵的那個懸崖的台子上也沒有發現夜叉的蹤跡。左右尋找無果之後我們隻得按照之前與金豆子所走的路離開了那裏。

早晨的時候我們才走出洞口,氣死狗大叔與吉南的爺爺是在北卦村的街上發現的,兩個人一直被毛奎子反綁在北卦村的一棵樹下,當他們蘇醒之後我將在地穴之中與毛奎子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他們。聽完那個對話之後吉南的爺爺立刻將吉南拉過來,撩開身上的衣服,那厚厚的鱗片竟然不知何時消失掉了。

而殷悅始終不相信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歐陽老爹竟然就是毛奎子,一直悶悶不樂。回到南卦村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老金頭再三挽留我們當天再南卦村過夜再走,可是卻被我們拒絕了。

這個地方以後我是永遠也不想再來了。在臨走的時候金豆子一直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卻始終一句話也不說。告別的時候金豆子一把拉住我問道:“羅澤哥哥,你還會來南卦村嗎?”

“可能會吧!”我實在不願告訴他我之後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了。

“你記得要回來看我!”

我點了點頭。金豆子一直目送著我們直到再也看不到我們為止。

回到縣裏之後我便辭掉了郵差這份工作,在朋友的介紹下去了一家報社。殷悅從未和我聯係過,恐怕是因為怕見到我之後便想起過往的一些傷心事的緣故吧,不過最近總是能在電視上看見她的節目,她已經換了名字,但是那副天真的模樣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至於吉南我曾經和他聯係過兩次,一次是他爺爺過世的時候,吉南曾經給我發過訃告,但是卻因為瑣事纏身沒能過去,當時感到很抱歉。另外一次便是吉南結婚的時候,他告訴我有時間就過來沒時間就算了。我也隻是淡淡一笑,我知道我沒有時間。

最近在做一個關於守陵人的專訪,接受采訪者是一個二十左右歲的男孩子,他給我講述了關於他的故事。那個故事讓我感動,恍然與我們所經曆的故事有異曲同工之妙。在他臨走之前我鼓勵他將所有的故事寫出來,他隻是微微一笑。

回到住所,我第一次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忽然似乎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北卦村中那些女人們,那個一直躺在床上會用讀心術的女孩,那些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的讓我不可自拔,還有對金豆子曾經的承諾。但是即便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我卻始終沒有勇氣再回到北卦村,因為那給我留下的陰影是在太深了。在思索了一個月之後我請了假準備第二天再回到南卦村去看望金豆子,誰知第二天早晨曹老蔫就找到了我,他說見到了老金頭,他說金豆子已經在一周前死去了。

金豆子的死對於讓我覺得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我整個下午都坐在桌子前,也許是應該讓我寫點什麼的時候了,即便我們所經曆的事情無人相信,即便是為了紀念金豆子,我也應該將這些事情寫出來。

至於重返北卦村的計劃,我想勢必也會延期了,因為關於北卦村雖然有很多迷讓我難以理解,卻少了那份牽掛。

2011年4月17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