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白曦此時身處在一個十字路口邊上,隨著滴的聲音出現的是一塊由街邊隨處可見的路燈,折射出的畫麵,似乎每一盞路燈都不僅僅隻是一盞燈,也是由數盞燈組成的投影儀,或許,它們還可以監控著城市或是發射子彈?誰知道呢。
當影像被投放出來時,白曦承認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暫停了。
那是飯飯,畫麵裏的她並無多大反應的被士兵們圍著進入帝都,沒有人敢觸碰到她,似乎是在入城前已經吃了些虧了。鏡頭拉遠,在飯飯身處的上方似乎還有著一兩架小型的戰鬥機在蠢蠢欲動,看樣子他們對飯飯很重視,不敢侵犯卻又布下嚴密的防線不讓她離開。飯飯……這應該是三年、不,七年裏第一次見到你吧?你的容貌並無變化,但是卻連曇花一現的笑容都消失了,你並不快樂,對嗎……?想念你,無聲的陪伴,想念你,實則關心的嘲笑,想念你,那顆其實溫暖無比的心。
白曦握拳,強忍著繼續看下去的欲望快步行走,視線在街邊掃視著,進入了一家店子。
五分鍾後白曦出來了,但這時的他已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脫掉了不合身的白T恤,換上了黑色的西裝,脫掉了短了一截的長褲,換上了緊身的休閑褲,就連合腳軟底的休閑鞋也成了一雙蘊含閃光的黑色皮鞋。付出了不算少的金幣換來的衣服讓白曦還算比較滿意,因為那個店主告訴他這種裝扮是現在的富家子弟最喜歡的了,跟上世紀200年代的風格略微貼近一些,隻有富人家才會有閑心在衣著上向喪屍出現前的年代靠攏,政治家反而喜歡沿用歐洲皇室風,因為那樣顯得他們高人一等。
那影像出來後白曦立刻意識到了那一定是跟自己有關的消息,盡管很想,不對,是從身體內叫囂著想要繼續看著那張七年未見的麵容。微垂著腦袋,白曦順著記憶走去白小花在的地方,偶爾瞟出的目光自然是在看一條街道一麵的畫麵了,那上麵的飯飯輕皺的眉,微顫的睫毛,都讓白曦移不開視線。
可是隻能忍著,一定要先找到白小花。那則即將要發布出去的消息一定是要抓獲自己,他沒有把握能夠在全城圍攻下帶著白小花離開,所以才會去換了身衣服,如果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的衣著,那麼便不會有太多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吧?
“……就是這樣,所以請在城內的傭兵,普通居民,商人等都注意一下,這個人極其危險,請看到過他的人上報區域管理員,再由區域管理員報給卡爾統領,謝謝。”隨後哢的一聲廣播結束了。與此同時原本在投放著視頻的路燈集體閃了一下,變成了一個男人的照片懸掛在空中。
“吭哧!”白曦一個哆嗦,踩進了下水道管,剛買的新鞋立即滑上了一道汙痕。
把腳從下水道管中拿了出來。“呲,還有點兒疼呢。”擼起來的腳踝明顯滲出了血液,白曦哀嚎一聲,但是這哀嚎到底是嚎新鞋還是腳踝還是懸掛在空中的照片,就無人能夠得知了。
隻見照片中的男人發絲淩亂,麵容疲憊,嘴唇幹燥,除了黑亮的眼睛外其餘的實在是太沒有形象了,還有因為太小而崩在身上的白T恤……讓白曦看的都忍不住想要捂臉了,當軍官說笑一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扯動了嘴角,但從照片裏看來,像極了一個餓久逃荒而來的男人看到了滿桌的美食,想吃但被告知不能吃的難看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