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就算知道了王老板的地址,恐怕也是沒有用的,因為你根本沒有辦法靠近他……”小周聲音很冰冷,很無情,隱隱的又透出她心裏的矛盾心理。
她對鍾曉飛又愛又恨。
“你就說他在哪?”
鍾曉飛忍不住的問。
“其實我根本我不知道他在哪……”小周幽幽的歎。
鍾曉飛氣的咬牙。
就在鍾曉飛咬牙的時候,小周忽然又咯咯一笑:“但我有一個重要的線索……”
小周忽怒忽喜,忽然冷笑,又忽然嫣然,和她說話,感覺瞬間就能經曆一年四季的春夏秋冬。
“什麼線索?”鍾曉飛沉住氣問。
“二十分鍾前,我剛剛和王老板通過一次手機,他沒有說他在哪裏?我也沒有問,但我聽到了一種熟悉的音樂……”小周笑。
“音樂?”鍾曉飛問。
“是的,喜來登大酒店裏,一樓大廳裏麵經常彈奏的一首鋼琴曲……”小周說。
鍾曉飛明白了:“謝謝。”準備掛斷手機。
“鍾曉飛!”
小周忽然在手機裏麵直接喊出鍾曉飛的名字。
這一聲的呼喊,忽然透著無比的情意。
鍾曉飛的心弦,猛的就是一顫,小周雪白美豔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神,忽然在他眼前浮現。
剛才,兩人是談判的商人,爾虞我詐,彼此相互提防,但小周這一聲忽然的呼喊,卻是她心裏真情實意的表露。
鍾曉飛的心情,立刻就有點不平靜了。
“嗯?怎麼了?”但他還是假裝平靜的問。
“沒什麼……”
小周也冷靜了下來,她咬著紅唇,冷冷的說:“希望你記住我的警告,不要太靠近他,更不要死,因為……因為你還欠著我的股票沒有給呢。”
鍾曉飛心裏有一絲的感動,微笑:“謝謝,我知道了。”
“那就好。”
小周咬咬紅唇,啪的掛斷了手機。
掛斷電話,鍾曉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出通信廳,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往喜來登酒店。
香港喜來登酒店是香港的五星酒店,不過他興起的時間並不長,從開業到現在,也就是十年左右的時間,它最大的股東,是內地的某家大型的國企,比起其他動輒五十一百年的大酒店,它這個後來者,顯的有點底蘊不足,不過沒有底蘊,但有錢,喜來登酒店從裝修擺設,安保,到服務生的素質,全部都是向國際看齊,酒店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在香港的五星酒店,它是最為金碧輝煌的一個。
喬振宇住在喜來登酒店,讓鍾曉飛微微的有點意外。
因為他原本以為,喬振宇一定是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但想不到喬振宇居然如此高調。
但細想一下,鍾曉飛又覺得很正常。
因為低調從來都不是喬振宇的性子。
不管做什麼事情,喬振宇從來都是目中無人,誰也不怕的,雖然香港不是內地,喬振宇在這裏的權勢,稍微受到一點的影響,但這一點的小影響,並不足以影響他的性格。
他張揚,驕傲,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壓人一截。
明知道香港是金大美女的地盤,但他依然無所顧忌的住在喜來登酒店。
在離著喜來登酒店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鍾曉飛下了出租車,步行的走過去。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帶著偏光鏡,低著頭,雙手插在衣兜裏,腳步不急不緩。
一邊走,一邊想,如果喬振宇大搖大擺的住在喜來登酒店裏,那麼金大美女肯定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而喬振宇綁架了金大美女的爺爺,以金大美女的脾氣,她是會留在香港跟喬振宇鬥呢?還是飛到美國,去尋找爺爺的消息?
嗯,金大美女一定會留在香港的。
因為喬振宇在香港。
美國的人,隻不過執行命令的小卒子,隻要搞定了喬振宇,他爺爺自然就安全了。
時間是晚上的11點,夜風有點冷,鍾曉飛緊緊衣領子,站在喜來登酒店對麵的街道上,取下肩頭的小包,從裏麵取出一個小型的望遠鏡,向著對麵的酒店張望。
他看到一樓酒店大廳進出的客人,看到了門口的保安和服務生,也看到幾個層樓的窗戶有人影晃動,但卻沒有看到喬振宇的人影。
正觀察的時候,幾輛黑色的轎車,忽然從街道上出現,風馳電掣的駛了過來。最後,吱吱的都猛停在了喜來登酒店的門前。
鍾曉飛遠遠的看著,心裏忽然咯噔一下。
因為他認識這幾輛的車,尤其是中間那輛,帶著防彈功能,牌照上有三個八的黑色奔馳。
他真是太熟悉不過了。
因為那正是金大美女的座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