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閆誌芳大哭了出來:“我也是沒辦法啊,我真沒有想到韓晶晶會跳樓啊……”
“你和肖靜龍一起設的圈套,對不對?”鍾曉飛冷冷的問。
閆誌芳不回答,隻是哭。
“說!”
口罩青年猛的一喝,手裏的折疊刀,一下就遞到了閆誌芳的脖子前。
閆誌芳嚇的魂飛魄散,嘶聲大喊:“我說,我說!是肖靜龍讓我這麼做的,肖靜龍是我們公司大股東,我不敢不聽他的啊,但我真沒有想要害韓晶晶啊,嗚嗚,對不起……”
“現在,你把那天晚上的經曆,詳詳細細的給我說一遍。”
口罩青年從口袋裏麵取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閆誌芳,開始錄音攝像。
“好,我說。”
閆誌芳開始把正月十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講訴了一遍。
原來三角集團最近有一大筆的廣告業務,韓晶晶想要爭取,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聯係閆誌芳,雖然她姓韓,閆誌芳姓閆,但兩家其實有一點的親戚關係,所以韓晶晶對閆誌芳沒有太多的防備,十二的晚上,除了閆誌芳,還有三角集團另外副總,三個人一起灌醉了韓晶晶,然後遵照肖靜龍的意思,將韓晶晶送到了1218房。
但僅僅十五分鍾後,大約是深夜12點的時候,韓晶晶忽然衣衫不整的跳樓。
“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閆誌芳哭。
口罩青年默默的停止錄音和攝像,將手機揣到兜裏,然後目光冷冷的盯著閆誌芳:“看你還算是老實,我今天就放過你,希望你不要報警,不然我還會來找你!”
“不報警不報警,絕對不報警!”閆誌芳感激的快要哭出來了。
口罩青年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然後“砰!”的一拳砸在閆誌芳的臉上。
閆誌芳哼都沒有哼,直接都暈了過去。
剛才,劫持閆誌芳的時候,口罩青年用的是帶迷藥的手帕,現在則是用拳頭。
打暈閆誌芳之後,口罩青年開車離開,返回哈市的市區。
到了市區,在一個沒有監控的路邊慢慢的停車之後,口罩青年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用折疊刀將閆誌芳手上和腳上的繩索割斷,然後將閆誌芳拖下車,扔到路邊。
幾分鍾後,閆誌芳幽幽的被凍醒,當發現自己身在路邊,那個戴著口罩拿著折疊刀的青年,已經不在身邊的時候,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隻覺得是做了一場噩夢。
閆誌芳爬起來,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回家就病倒,嚇的一連半個月都不敢出門上班。
淩晨一點鍾,口罩青年開車返回祥龍大酒店,路上,他摘去口罩,露出他英俊嚴肅的臉。
他當然就是鍾曉飛。
今夜他綁架閆誌芳,隻是想要更加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真相。
現在有了閆誌芳的攝像和錄音,他對當晚發生的事情,基本已經清楚。
接下來他要直接麵對肖靜龍。
但在麵對肖靜龍,他還要先去見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鍾曉飛早早的醒來,吃了早點,開車去到哈市第一人民醫院,看望韓晶晶。
韓晶晶躺在病床上,依然動也不動。
就像是一個植物人。
主治醫生很不樂觀,他把韓晶晶的媽媽叫到旁邊,小聲的說著什麼。
韓晶晶的媽媽,哭個不停。
鍾曉飛臉色蒼白,他知道,韓晶晶的器官隨時都可以衰竭,隨時都可能死去,情況樂觀的話,也許能堅持半個月,如果悲觀一點,也許隻有三五天的時間。想到韓晶晶過去如花似玉,美豔無雙的樣子,再看現在,鍾曉飛心中的悲涼,灌滿了整個胸腔。
“鍾哥……”韓雪向鍾曉飛哭。
鍾曉飛安慰的向她笑一笑。
中午,鍾曉飛在一家名叫四川老火鍋的飯店裏麵吃飯。
他在這裏吃飯不是為了吃火鍋,而是因為這家火鍋店的老板娘。
老板娘姓王,她的老公也姓王,是橋北路派出所的副所長,翔龍大酒店就在橋北路上,所以韓晶晶跳樓的事情,歸橋北路派出所管,另外,當晚出事之後,最先趕到現場的,就是派出所的王副所長。
所以鍾曉飛今天要來這裏吃飯。
鍾曉飛隻有一個人,但他卻要了滿滿的一大桌子的菜。
而且都是飯店最貴的菜,另外還要了兩瓶飛天茅台酒。
整桌子酒菜,算起來,五千多塊錢了。
這樣的價錢,即使在香港,也算是天價,何況在哈市呢。
所以服務生都在偷偷的瞟著鍾曉飛,目光都懷疑,懷疑鍾曉飛不是來吃飯,而是來搗亂的,因為無論如何,鍾曉飛一個人都吃不了這麼多菜,更喝不了兩瓶茅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