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申霸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不覺得坐在一堆‘屍體’中間有點變態?」尤其是那氣味難聞得要命。
變態?唐彌彌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一瞪。「你想繼續裏著黑刺大衣過日子,我這個外人能說什麼呢!」
偉大的西洋咒術中的白魔法,被他稱之為變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見識?
「呃!非要坐在正中央嗎?旁邊可不可以?」她好像……生氣嘍!
「對,正中央。」見他還沒移動半步,她忍不住大吼,「還不去!錯過時限你等明年再來吧,」她故意恐嚇他。
一聽得受困終年,他連忙大步走到正中央,皺著眉忍受腥熔的屍臭味。
「坐下。」
她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他是算盤珠子嗎?得彈一下才動一下,比訓練有素的狗還糟糕。
「貓兒,你不舒服嗎?」陰申霸關心地注意到她手都的動作。
「對,因為你讓我很不舒服。」指責的眼神橫掃過去,似在控訴他的「不聽話。」
她是堂堂白魔術傳人,在占星館工作時,沒人敢質疑她的專業領域,隻有他一再考驗她的耐性。
「我?」
「沒錯。」唐彌彌走進星芒陣中坐定和他正對。
「如果你能少開尊口,我會非常快樂。」
豹落台灣遭貓欺,他的男性尊嚴完全被抹煞掉,隻剩下一具可笑的皮囊。陰申霸可憐的說:「我盡量。」
「不要裝出很委屈的模樣,是你一再拜托、懇求,我才勉強一試。」大男人裝可憐,好醜。
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人免費讓她耍著玩,偷笑都還來不及呢,
他哪有拜托、懇求,應該說被騙。「是。你怎麼說怎麼對,可以開始了吧!」
「嗯。手來。」
唐彌彌臉色一致,正經八百地執起他的手心與自己手心相貼,施法時必須和被施法者連成一體才具效力。
陰申霸手心並未長毛,而她怕被他手背上的針毛刺到,所以用挫刀把硬如石的毛尖磨平,自下略微整齊的「石柱」毛。
「哺絲瓦拉喇哇哪!基咯!偉大的撒旦王,賦予我還原的能力。時薩呻咖耶那娃啦……時薩呻咖晰那娃啦……」
她不停地呢響時薩呻咖很那娃啦這句咒語,星眸半閉頭後仰,一直到念了七七四十九遍後,四周慢慢產生異象。
兩人的頭發無風飄起,且愈舞愈烈,如站在海邊的岩石上,亂發拍打著臉頰。
芒星六角形陣發出鈴光直透雲顛,外圍的圓陣也跟著閃動光芒,忽明忽喀跳躍著生命力,地表傳來魔獸隆隆吼聲。
天空突降紅光籠罩住兩人,很紅光芒交替,白色雪花在光柱中揚起,形成詭異的畫麵。
不一會玩,光線漸漸淡去,兩人身上灑滿白色花瓣,風開始飄動。
陰申霸在一切手複後,第一眼先看唐彌你有沒有事,然後才將視線移到兩人相握的手。
「天呀!貓兒,你真行,試一次就成功。」他高興地一把將她拉人懷中深擁。
好溫暖的體溫,他渴求這具溫熱身軀多時,還是像記憶中一樣柔軟細滑,暖和得讓他舍不得放開。
一隻小小的抬頭不斷輕點他的頸背,陰申霸這才好奇地低頭一看,因為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太了解小貓兒的個性,她不是溫柔的女人。
「怎麼了,我拖得太緊害你喘不過氣來?」他是太用力了一點。
唐彌彌狠努力想擠出一絲安撫人的笑意。「你有沒有聽過樂極會生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