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朕自由主張。"
於是屏退眾人之後,烈又將第一次給他說起那奇女子的司天監找了來。
"上次你跟朕說起的那女子,果真有此事?"烈問。
司天監說:"是啊,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女子,據說還坐著一頭白虎,美得像個神仙。"烈一聽騎著白虎的女子,瞬間如遭雷擊。如果沒有顏兒的死訊,他一定會覺得這人是顏兒!可即便是現在,烈還是起了很重的好奇心,他很想見見這個女子。
"如何能見到她?"烈問。
司天監有些驚慌地說:"皇上,現在不可輕舉妄動。那女子出沒在極北區域,而今拓跋辰淵已大舉進犯中原,萬一你被他碰上了,豈不是要遭殃。"
"朕正好可以趁機去摸摸他的底,你應該說他如果碰上了朕豈不是要遭殃!朕若是手刃了他,這天下便又少了一大戰事。"
烈便下定決心要往北走一趟,正好他還可以沿路打探顏兒的死因。如果再呆在這深宮,他真是要瘋了,沒日沒夜地思念著顏兒,看哪裏都是她的身影。
"母後,兒臣要出一趟遠門,尋找融雪之法。"烈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皇太後。
太後自知已經無法左右他的想法,倒也沒加阻攔,她知道反正顏兒已死,就算皇上再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她倒也放心。
"多帶幾名大內高手在身邊。萬一碰上羌狼的人,隻管避開。母後已經為你挑選了幾名絕色女子,送入明澤殿,你別忘了答應哀家的事。"
烈沒說話,隻行了個禮便退下去了。烈照舊帶著李德全,大內侍衛到一個沒帶,因為他知道那些人也就在大內還行,萬一遇到真正的高手,其實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卻說他們就這樣上路了,一路踏著積雪,跌跌撞撞,磕磕絆絆,差不多走了近三個月才走近觀雪山。而此時,江湖聞顏兒名聲而來的各路高手,也幾乎將觀雪山踏平了。這其中便有四處尋找乖徒兒的毒仙飄渺。
"真是咄咄怪事,今年的天氣這麼冷。"飄渺十分怕冷,誰知到了觀雪山更冷。所以他一到觀雪台,便如入自家之門,大搖大擺地就走了進來,坐到了那火爐旁邊,一邊烤火一邊喝酒。毛大見這不速之客,雖早已習慣這裏出現各種奇怪的人,但還是要驅趕一番。不想飄渺被他打攪的十分不爽,從懷裏抓起一把藥粉就撒,可憐毛大的嘴臉瞬間腫得如豬頭一般。
"師父,"毛大痛哭流涕地去找顏兒,"又有人來砸場子了。"
顏兒 不緊不慢地站出來,看了看毛大的臉,就拿出一根銀針,狠狠地刺入他的太陽穴,毛大的臉瞬間便消了不少。
"就是他。"毛大指著喝得正開心的飄渺。那飄渺一睜眼看毛大的臉消腫了,便驚叫:"怎麼又有人能解我飄渺的毒,蒼天啊,我還怎麼混!我以為這天地間,隻有我那乖徒兒能解我的毒。"他捶胸跺足的樣子,跟他這身飄逸出塵的打扮完全違和。顏兒看著他臉上那詭異的花紋,輕笑道:"飄渺師父,幾天不見,你倒是認不出徒兒我了嗎?"
聽到眼前這美人喊師父,飄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當初那穿紅衣的小丫頭一臉傷疤,又黑又醜,怎麼會是眼前的人,除非……他笑眯眯地看著顏兒,神秘兮兮地問:"你果真是顏兒?"
"我還記得,師父跟我打賭的事。你說我是不是顏兒?"顏兒打量著飄渺似笑非笑。但說也奇怪,好像隻有在這個不是很熟的人麵前,她才能找回以前做那個傻瓜夏傾顏時的感覺。飄渺盯著她的笑容,正色道:"難怪那時候我見你心智異常,莫不是被殤顏咒封印了?既如此, 你就是天下人都在找的命格無雙的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