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好像,上一次寫這麼多字,還是寫企業策劃書的時候吧。

寫完之後,顧恩楠又磨蹭著檢查了下錯別字,將文檔添加到了郵箱附件。

可是,添加完準備發送的時候,她卻又猶豫了,整個人往桌麵上一趴,瞬間覺得沒了精神。

她覺得信件的內容寫得還不錯,分析得頭頭是道,自己的決心立場什麼的也都展露得很是堅定。

順便,還科普了一下同性戀知識。

可是,就算如此,心裏卻還是沒有底兒。

就在這時,她收到了一條莫莉的短信。

短信中,莫莉問:“楠楠,吃過晚飯沒啊?”信息內容很簡單,而且居然還帶了俏皮的顏文字。

顧恩楠想了想,回了同樣俏皮的短信回去,然後就關掉了郵箱窗口。

喬夢蕭進門來,將一個芒果布丁放到了她桌麵上,然後在她旁邊坐下。

“我剛剛把信寫完了,你要不要過目?”顧恩楠接過小勺子,舀了勺布丁塞嘴裏,然後握住鼠標點開了桌麵上的文檔。

“行,我看看。”喬夢蕭說著,就和顧恩楠換了位置,然後撐著臉頰看了起來。

顧恩楠背靠著桌邊兒,將芒果挑出,一邊慢悠悠地吃著,一邊有些小糾結地問:“怎樣,寫得還可以吧?能夠讓人接受吧?”

“還行。現在發麼?”喬夢蕭鬆開鼠標,回頭問。

“這個…”

就在顧恩楠猶疑不決的時候,手機卻突然又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正是莫莉。

顧恩楠一接起電話,莫莉就開始碎碎念了起來。

“楠楠,你知道孟歌不?聽說她馬上也要和人談戀愛了呢!一天到晚地在外麵炫耀,說她男朋友對她多麼多麼好之類的。今天我們姐妹幾個一起聊天兒的時候,大家都說那孩子命好,然後又問起了你的事兒。我說,你這腦袋裏邊兒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莫莉的那一番連珠彈似的話聽得顧恩楠各種不耐煩。

“媽,你給我打電話過來,就為了說這些啊?”顧恩楠無奈。

“不然還說什麼?我要真不管你,照你的性子,不得真光棍兒一輩子了?”顧恩楠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莫莉肯定在邊說邊翻白眼兒。

“媽,我自己事,自己心裏有數。”顧恩楠走到窗戶邊兒,玩弄著頭發回答。

“有數?你心裏能有幾個數啊?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你身上好像沒半點兒我的基因一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生出了個感情世界這麼蒼白單薄的你,真凶殘!”

“凶殘?是啊對,我昨兒個還托一妹子給我占了星,人家分析說我火星落在白羊座,位於第三宮,所以這輩子各種強大牛叉還具有強烈侵略性,而且陽性甚重,對待異性凶殘暴力,所以能夠壓製住我的男人在這個世上除了我爸就再無第二個人。”顧恩楠閉上眼睛也扒拉扒拉說了一大堆。

莫莉聽完,沉默了很久,然後說:“其實,我昨兒也托人用奇門遁甲給你算了下。”

顧恩楠聽完,好奇地問:“然後呢?”

“人說,你最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還說,如果你二十七歲前嫁不出去,以後就遇不上好的人了,一輩子都不會幸福。”莫莉說完,又歎了口氣:“我知道這些東西有著很大的迷信成分,但有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真的,女人的黃金歲月不長,過了二十七八歲還沒談到好人家,以後就不是自己挑男人而是被男人挑了。再說了,年紀大了啊,懷孕生孩子也是有風險的。所以,你就別挑剔了,遇見個不錯的,就嫁了吧。”

“什麼?被人挑?我不稀罕。”顧恩楠冷笑。

喬夢蕭則點開網頁,一邊查詢著上次顧恩楠說要去的也門,一邊抬頭看看顧恩楠。

隻見顧恩楠左手抱腰,臉上帶著種叫人看不明白的表情,似笑非笑。

“成天就知道說那些,真不明白,她就不覺得膩麼。”顧恩楠掛掉電話,一個人嘀咕著。

“理解一下吧,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兒女好。”喬夢蕭說。

“這幾天先放鬆一下吧。不過,你真確定要去也門?”喬夢蕭想了想,還是問。

“嗯,雖然說窮是窮了點兒,而且還是拉登的祖籍什麼的,但還是想去,越是奇奇怪怪的地方,就越是讓人感興趣。”顧恩楠堅持道。“而且,還有龍血樹啊,好想親自去摸一摸。再有就是,好久沒有見到曾經”

於是,過了幾天,她倆就真的飛那兒去了。

據說這座位於阿拉伯半島南邊的城市是昔日*與沒藥之路的重要樞紐,而且還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世界文化遺產,信奉伊斯蘭教的人們大多嚴守戒律,隻是因為拉登,導致這個地方令人害怕了起來。

還好的是,拉登已經不在了。再有就是,這陣子還挺太平的。

到達也門首都薩那,是在上午的八點多。

二十多個小時的旅程,加上中間轉機什麼的,兩個人都有點兒疲憊。

但是走出機場後,顧恩楠卻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