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劉旭跟楚紫遙隻是指腹為婚而已。
可是他們站在一起的身影卻像是印在她腦海裏一般,怎麼都揮之不去,她怕楚紫遙說出什麼她不能接受的話語,於是她選擇逃避,選擇了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奈何她又錯了,喝醉了,想的念的依舊全是楚紫遙。她們以前相處的畫麵一幕一幕的浮現在她的腦海,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劉旭再怎麼說也是楚紫遙指腹為婚的夫君,而且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她呢?她與楚紫遙的感情一輩子都見不得光,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躲著防著所有人的質疑和猜測。思及楚紫遙母親與姑姑雙雙喪命的結局,更是對未來沒了信心。
楚紫遙心疼極了,直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她不該允許蘇玉青離開她視線範圍內的。
蘇玉青若當真想走,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找到。
楚紫遙找到了,說明她一直在等,等著楚紫遙來找她。
楚紫遙握著她的手掌,摩挲著自己帶著麵具的臉龐,柔聲道:“玉青,我來了。謝謝你願意等著我。”
蘇玉青睜開了眼睛,見到楚紫遙含淚的雙眸,心口一震。
她在楚紫遙眼中讀到了心疼也讀到了擔心,或許不該轉身逃走的,她該相信楚紫遙,相信楚紫遙能給她一個好的未來。
什麼劉旭什麼未婚夫她才不管那麼多,反正楚紫遙心裏想的念的擔心的心疼的隻有她一個人,她心裏也隻有楚紫遙一人。就算他日楚紫遙當真嫁給了劉旭,她心裏也就隻有楚紫遙一人。思及此處,頓時豁然開朗,扯著她的衣襟,啞聲道:“紫遙,吻我。”
楚紫遙沒有絲毫的猶豫,深情款款地吻上了她火熱的雙♪唇,吻得心疼吻得認真。心疼的是蘇玉青,認真的是對未來的打算。
蘇玉青勾著她的脖子淺淺的回應,吻得堅定吻得認真。堅定的是對楚紫遙的感情,認真的也是對她的感情。
屋內正在唇槍舌戰,打得熱火朝天。
忽然,屋外打鬥聲起。
楚紫遙終止了那無盡漫長的一吻,吻了吻蘇玉青的額頭,說道:“別胡思亂想。劉旭是來傳父皇密旨,我與他沒有什麼。你要相信我,相信我能成功解除婚約,相信我們的未來。”
蘇玉青為人豁達,想清楚了也不再糾結劉旭的事情,正如楚紫遙所說,她應該相信自己的愛人。
“我自然信你。你聽好了,他日你若與劉旭成了親,我也去嫁給別人!不過你放心,我雖嫁了別人,心裏永遠就隻有你一人。”
“別……我是你的人,斷然不會嫁給別人。”楚紫遙被她的話弄得緊張一把,摟緊她道:“你是我的人,同樣不能嫁給他人。你的心你的人都該屬於我!”
想到蘇玉青說到做到的性格,楚紫遙已經不單是緊張那麼簡單了,忖道:‘我就算是死了,也絕不嫁給劉旭。’
蘇玉青一把捏住楚紫遙的肩頭,成功見到她皺起了眉頭,仰著頭說道:“這算是給你的一丁點懲罰,下次別讓我見到你與劉旭單獨在一塊兒。不然,就不隻是咬一下了。”
“砰!”本就破爛不堪的木門被一團黑影砸開了,揚起了地麵上常年積起的灰塵。
蘇玉青一拂袖,穩住了黑影的身形,冷聲道:“杜遠,你膽子倒是不小。”
“哼,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屋外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蘇玉青,今日我就要取你性命替我兒子報仇!”
“來的正好。”蘇玉青不慌不忙的走出房門,果真見到外麵一隊人馬簇擁著一個瘦高的男人,那人正是她口中的杜遠。
蘇玉青咯咯的笑出了聲,說道:“本姑娘正愁有氣沒處撒呢,這下不用愁了!”
語畢,踮起右腳尖向內畫了一個半弧,腳跟落地,板磚紛紛脫離地麵,砸向不遠處的杜遠。
冤家路窄
剛剛與楚紫遙消除了誤會,可心裏的氣還沒有完全消除。
見頭號敵人杜遠主動送上門來,蘇玉青打算將滿肚子怨氣全撒在他身上,對身後的楚菀與楚紫遙說道:“你們不許插手。”
杜遠一躍上了屋頂,躲開了蘇玉青的攻擊。
見蘇玉青一出手就不簡單,忖道:“短短時日內她的功夫怎地進步如此神速?”跟著袖袍一揮,掀起了屋頂上的瓦片。
“杜遠,試試我的新招式。”蘇玉青身形一閃,也躍上了屋頂。
她滿帶笑意地看著神色嚴肅的杜遠,說道:“你在想我的功夫為何會提升得如此之快,是不是?”
杜遠站在屋頂的一角,惡狠狠地看著站在屋頂另一角的蘇玉青。
他確實是在琢磨其武功進步神速的原因,不過思來想去都沒有結果,也不打算再去多想。他剛剛來到武當山,見到南楚坤影明目張膽地在市鎮辦事心存疑慮,遂上前一探究竟。
不想,遇到了主動招惹他的楚菀。
楚菀與楚雲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們不但是同為坤影,還是楚紫遙的良師益友,更是楚瑾一手栽培出來的精英。她知道杜遠是害死楚瑾的罪魁禍首,自然想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