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箭牌和墊腳石了。張金一向寬宏大量,不跟張禮然計較這些,但臉色也還是要擺擺的。這小丫頭老這麼以自我為中心,以後有得是苦頭吃。硬著頭皮說了一陣好話,張禮然總算是讓張金“原諒”了自己,並且也答應了“全麵指導你的感情生涯”。
之前的網頁還沒關掉,張金又掃了一道,隨後提議:“要不咱去個風景區之類的?秋天了,也該秋遊了。”風景區是雙子的開運場所,與圖書館相比自然更受她偏愛。
張禮然奇道:“咦?你不去開運了?”
“然然是我的貴人嘛。貴人開運我當然也就開運了呀。”
貴人噗哧一聲就笑了,心情大好地表示她一定領著自己的貴人好好開運。可具體哪個風景區呢?兩人商議了一下,最後決定去紫垣宮遺址公園。紫垣宮正經該稱作紫宮,然而它那諧音常常導致誤會,所以大家更習慣叫它紫垣或者紫垣宮。這是座古代宮城,由於時年久遠,大半都毀於戰禍兵燹,如今隻剩下個遺址來讓市民憑吊和休憩。兩人都沒去過,看網上介紹說還不錯,也就欣然成行。
地鐵坐到椒圖門附近,然後公交轉步行轉爬山。張金走了一截路腿就疲乏了,看到前方還有山就更加腿軟。負子山老早之前隻是個小丘,後來因為建紫垣宮時要強調皇權的高高在上,它就被挖護城河的土改造成了座山。說是山,可城內的山能有多高?隻不過比其他處的地勢高些罷了。但這山有一點不好,陡得很,所以要爬上去也頗費力氣。張金跟著張禮然一路抬腿邁步,久未鍛煉的身體愈發撐持不住了。行到半山腰時就得用支著腰勾著背地喘氣。快到頂時,她幾乎已經脫力了。見張金這幅模樣,張禮然隻好牽過她的手,拖了她走完餘下幾步。
張金的手很涼,一直都是這樣。無論是驕陽似火的夏天還是豔陽高照的秋天,她的手永遠都像是一塊冰。張禮然回頭看了看她毫無血色的臉,沒說什麼話。山上風大,張禮然披散的發絲都被吹起來,拂到張金臉上去了。她於是放下雙肩包,從裏邊翻出了根橡皮筋,隨後又遞過一件預先備著的外套給張金。張金又意外又感激地看著她,沒想到這小丫頭竟比自己還想得周全。
張禮然又從包裏拿了本淡綠封麵的書出來。她桌上隔板碼著的那一溜兒《晉書》已經讀完了一冊,正待向第二冊《天文誌》進發。由於紫垣宮對應著天上的紫微垣,她便抱著書研究這座前朝宮城究竟是如何建的,還煞有介事地拿著筆和本子做記錄。張金覺得無聊,就趁張禮然寫寫畫畫時抽了書來看。一拿到書,她就覺得各種不習慣——繁體字,不習慣;豎排本,不習慣;左翻頁,不習慣。她真覺得自己和張禮然就像是JAVA和彙編,一個麵向對象,一個麵向機器,完全不是一種類別。
張禮然回過神發現書沒了,便管張金要。張金草草翻了幾頁覺得沒意◇
作者有話要說:
紫宮(紫微宮)又稱天宮。本來這個是想趁著天宮一號那天寫好發的,然則慢慢擠又擠了這麼些天,汗。
我最近忽然覺得是不是大爆炸的毒中得有點深,因為然然貌似正向謝耳朵同誌靠攏呢。不過怎麼就沒把美劇的緊湊和凝練學到呢?這是個問題。作為一個老被說是細節控和發散黨的人,真心覺得壓力很大。
這章完了應該有十萬字了吧。決定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看了看之前寫的後麵的章節,發現大概要推倒重來了。這個故事在慢慢悠悠的擠牙膏過程中已經變了好多,兩個主角的性格和經曆也已經不是原先構思的那樣了。唉,可憐我也算是寫了那麼久,那麼多。
第22章 文昌舊影
張金循聲走到導覽牌旁,在木刻的地圖上搜尋了好一番,也沒找出方才這小丫頭臉上雨雨晴晴的緣由。亮晶晶一雙大眼睛,偏偏嵌在陰沉沉一張臉上,看起來實在很不和諧。張金便勸道:“然然,別垮著臉了。咱們出來玩嘛,高高興興的。快,笑一個。”張禮然輕輕“嗯”了聲,然後側過臉給她硬扯了一抹笑。盡管有點牽強,有點僵硬,但總歸是笑了。張金見得這小家夥嘴角不再下勾,也便舒心了。她喜歡看張禮然笑起來的樣子。“這就對了嘛,笑起來多可愛。還說要去找對先生呢,哭喪著臉怎麼找嘛。哎,你想去哪?”
“圖書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