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生疏冷漠的語氣讓楚勳不禁輕笑一聲,嘲諷道,“宋記者煞費苦心想把我送進監獄,現在看來,好像讓你失望了。”
她不動聲色的頂嘴道,“原來四爺還記得我,我還以為四爺日理萬機,對於我這種小螻蟻根本不上心呢?”
“當然記得……”唇邊的笑容添了幾分魅惑,他靠近幾分,長臂微微收攏,便將她整個纖細的身影都扣在了懷裏,俯下身去,曖昧十足的靠在她耳邊,“不光記得長相跟名字,還記得你的味道,你身上有幾顆痣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溫熱略帶濕膩的氣息嗬在她的脖頸之間,不習慣跟人有親密接觸的她渾身仿佛觸電一般,緋紅一直從耳後蔓延到臉頰,掙紮罵道,“姓楚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若真想做什麼,就不會讓你說這麼多話了,你放心,我不想對你做什麼,我還得感謝你才對。”他將她鬆開,半靠在牆邊,微眯的鳳眼勾動人心。
如果拋開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不得不承認,他長得的確充滿誘惑。
“感謝我?為什麼?”
“那群家夥,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多虧你,我省了不少力氣。”
說完,他微笑著上前幾步,指揮客廳裏的傭人在整理的客廳的同時,把所有被琛哥那群人碰過的東西通通扔了出去。
宋清瑜站在一旁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忽然一陣恐怖與惡寒的感覺襲向全身。
他的意思……難道是他早有預謀借此除掉琛哥?這一切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他算計好的?
“你為什麼要除掉他?他不是你跟黒道打交道的中間人麼?”她神經緊繃的問道。
楚勳回頭瞥了她一眼,隨後淡然的從她身上摸出她正在錄音的手機往水杯裏一泡,然後才笑道,“這家夥一直想著脫離我金盆洗手自立門戶,不能成為我的工具,那就沒必要存在了。”
從他的身上,宋清瑜第一次知道原來殺人滅口的同時也可以笑得如此溫柔,恐怕此時此刻琛哥那群人還依舊信任滿滿的等著他出手相救呢……
在他那看似高貴優雅的雙手之間,究竟染上過多少人的鮮血?
“這麼說……我也是你利用的工具?”
她忽然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幕幕。
難怪,他會把自己從琛哥手底下救出來,難怪,他對自己拿走裝有攝像機的戒指一事視若無睹,難怪,他把自己送進警局關起來卻並沒有追究她的刑責……
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是他棋局裏的一部分。
“你是指哪種工具?工作方麵,還是床上用的?”楚勳仿佛絲毫沒將她的問題放在心上。
宋清瑜握緊拳頭,忍住給他一個白眼衝動,因為此刻的她已經意識到這家夥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小動作落到楚勳的眼裏,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對我而言,這世上分兩種人,一種是對我有利用價值的,一種是沒有價值的,你暫且屬於前者……要不要考慮一下,做我的工具,不管是在工作方麵,還是在床上,我覺得我們都能很契合,雖然你身材差了點,但我可以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