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些吸血的資本家慣會用麵具包裝自己光輝靚麗的形象,骨子裏早就道德敗壞一氣。
楚勳頗感興趣的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不用猜想也知道在私底下編排自己。眼底笑意未進,他勾著唇,上挑的鳳眼幽暗深邃,注視著你好似無比深情:“我有說送你們回去?”
宋清瑜頓時語塞,仔細回想一番,尷尬的發現好像楚勳的確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要送她們回去,隻不過是她先入為主,以為楚勳好意要送她們一程。
白嫩的耳垂瞬間火燒火燎的漲紅,宋清瑜支支吾吾的低下頭,輕咳一聲:“剛才,不好意思。”
他單手支撐著腦袋,細碎的劉海散落在額前,一掃之前冷淡精明的形象,反而增添了一抹慵懶和邪氣:“既然宋記者強烈要求,楚某也不是不能做到。”
“隻不過,這有求於人的態度,還是之前宋記者的表現讓人心裏舒服。”他意有所指,落入點點星光的雙眸泛起漣漪,“宋記者認為呢?”
他這一番話堵得宋清瑜更是啞口無言,知道他在故意膈應她,宋清瑜朝他微微一笑,旋即抱著宋曾年閉上眼,幹脆眼不見心不煩。
微眯著眼打量著身側麵容清秀的女人的側臉,楚勳的視線緩緩遊移到她的有些顫抖的眼睫、豐潤而飽滿的粉唇、還有纖細骨感的鎖骨,一寸寸的審視就好似帝王逡巡自己的領土,視線露骨而絲毫沒有遮掩,宋清瑜忍不住莫名的別扭,睜開眼與他對視:“你看我做什麼?”
而回應她的隻是楚勳淡漠的視線,旋即扭頭不再看她。
真是莫名其妙!
心裏憋著口氣的宋清瑜暗自嘀咕,緊了緊自己身上有些襤褸的襯衣,這才覺得心裏有些踏實。
一整天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得到舒緩,再加上車廂內氣氛靜謐而溫暖,疲倦和酸痛一同爬上眼皮,宋清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等她醒來的時候,發覺已經到了楚家的門口,而她則趴在楚勳的腿上,溫熱的體溫讓她有些留戀。
“睡夠了?”低沉清淡的嗓音驀然自頭頂傳來,宋清瑜好似被電擊似的猛地彈開,瞬間拉開與楚勳的距離,臉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
楚勳依舊坐在原先的位置,神情隱在夜色中,聲線沉穩:“不用,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對這人的口無遮攔,宋清瑜徹底沒了脾氣。艱難的將睡得深沉的宋曾年抱在懷裏,視線落在一旁身材清俊的楚勳身上,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今晚,還得非常感謝楚總。”
雖然這人表麵文質彬彬,但卻並未看似那般隨和可親,想她跪了近兩個多小時也無法令他改變主意,但最後如果不是楚勳及時趕到,她跟小年恐怕今晚就遭到了不測。
楚勳淡淡點了支煙,清俊深邃的五官在煙霧繚繞下似夢似幻,嗤笑一聲:“還算有點良心。”
果然,這些吸血的資本家慣會用麵具包裝自己光輝靚麗的形象,骨子裏早就道德敗壞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