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的黑暗中,開了一瓶酒,直接就灌入口中。
或許,醉了,他就不會難受。
“嘭!”楚勳仰頭喝盡,將酒瓶丟在地上。
酒瓶立馬破碎,散開在地板上。
胸口處的空洞並沒有彌補,反而是更難堪的撕扯開。
楚勳默然回到了房間,進入浴室,將水流調到最大,讓冷水衝刷著自己的神誌。
但,腦海中,像是有一個可怕的魔咒一般,總是讓他想起一個人。
宋清瑜!這個名字圍繞著楚勳神思,帶著幾分氣惱,楚勳一拳咋向了玻璃,不少碎屑刺入他的拳頭中。
他似不覺痛,仍由那血水流淌。
躺在床上,楚勳怎麼也睡不著。他看著映照著清亮月光的天花板,覺得現在的自己並不像他。
他是這般狼狽,受傷。僅僅隻是為了宋清瑜?
這個答案,沒有回複。就是楚勳自己也不願意給出答案。他坐起身,點上了打火機,黑暗中登時竄出火光,將煙湊上前。楚勳開始吞吐煙霧。
宋清瑜,宋清瑜……這個名字就像夢魘一般將他纏繞圈套。叫他再也無法掙脫。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楚勳的電話就打到了馮宇那去。
“費南的事情,有沒有什麼發現?”楚勳的聲音就像山頭上凝結的晶冰,帶著點入骨的悲涼。
馮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沒有。”
“啪!”馮宇的話剛說完,楚勳的手機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牆麵上。
他受夠了這樣的答案。到底要怎麼樣讓宋清瑜相信自己?
手機屏幕上綻開了晶瑩的裂痕,隨之一亮,吵鬧的鈴聲響起。
楚勳陰沉著一張臉,並未走進,整個人恍似結冰的雕像。
楚勳的手機等不到回複,偏偏就是不死心的叫囂起來。
許久,楚勳緩緩的挪移腳步,拿起手機。
“喂。”看著上麵陌生的號碼,他的聲音沁透了冰涼。
“楚先生你好,我是雜誌社的主編。想請您接受我們的采訪。”宋清瑜的主編一上來就直切主題,他深信,像楚勳這種位高權重果斷人,一定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他的廢話上。
楚勳正要掛電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什麼雜誌社?”
主編愣了愣,隨即報出了自家的名號。
楚勳聽了,愣了愣,宋清瑜你現在是連和我唯一的接觸都要切斷?
默然,他掛斷了電話。他的心卻像落葉一般片片凋零。
楚勳的深幽的眼眸突然迸發光亮,他離開了冰冷的房子,驅動車子,加大馬力,像是發泄一般,在馬路上遊蕩。
下意識的,他去到了他熟悉的地方。隱沒在街道一角,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直至在人群中找到宋清瑜,目送著她走入公司大樓。
楚勳的手指不安而有節奏的敲擊著方向盤。他決不甘心,就這樣和宋清瑜一幹二淨。
她是純淨的白,他是渾濁的黑。隻要她沾染上他,就別想逃。
他們兩個人,至死方休!
楚勳的眼眸漸漸轉深。
在幽深的黑暗中,開了一瓶酒,直接就灌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