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紅了,瞪著掉在地上的血,突然衝上來,按住陸璐的頭就叫道:“舔幹淨……把這些肮髒的東西舔幹淨!”

“孫裴昀……”陸璐慘叫了一聲,被他一按,更多的玻璃渣就戳進了手掌中,疼的她差點暈過去。

血把周圍的地都染紅了,孫裴昀更急了,按著陸璐的頭壓到地上,一定要她舔。

陸璐被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叫道:“我舔,你放開我!”

她趁孫裴昀不注意,伸手抓住他的腳,用力一拉,孫裴昀站不穩就倒了下來。

陸璐趁他一放手,就連滾帶爬地往門口爬去。

還沒到門口,腳就被拉住了,她哭叫道:“你放開我,孫裴昀,你再敢動我一下,我一定會告你的!”

“臭女人,你今天不給我舔幹淨你別想走!”孫裴昀衝把她拉過去,一個耳光就打在陸璐臉上,又抓著她的頭發去舔地上的血。

陸璐掙紮著,手上,胳膊上都被玻璃渣戳到了,血流的到處都是,哪舔的幹淨。

“救命啊……孫裴昀,你饒了我,我一定會幫你打掃幹淨的!”陸璐哭叫道。

孫裴昀聽不進去,依然按著她去舔那些血。

陸璐絕望了,隻覺得今天遇到了一個瘋子,她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能從沒認識過孫裴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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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霖這邊,他也沒跟著陸璐,一人下了班就回家了,他去的是和陸璐一起住的別墅,路上自己隨便吃了點,等回到家,看到幾天沒回來,花園裏的菜都長旺盛了,攀著圍欄還遍上了幾株牽牛花的藤蔓,他點了支煙倚在花園圍欄上看著,想起陸璐說:“一直這樣好嗎?”

他淡淡一笑,一直這樣不好嗎?他為什麼不答應她呢?她的要求這麼簡單,又沒要求他做過分的事,或要什麼承諾,隻要兩個人,像這樣平平淡淡地,互不求報地過下去,不好嗎?

一支煙抽完了,瞿霖捏了煙頭,進了門,他脫掉外衣上樓去洗澡,泡了半天才懶懶起來,穿了睡衣就下了樓,想給自己倒杯酒。

才走到樓下,就聽到座機響,他走過去接起來,就聽到江南在那邊叫道:“霖哥,你跑哪去了,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了,都沒見你接!”

“洗澡呢,怎麼啦?”瞿霖問道。

“不是你讓我查那個孫裴昀嗎?我已經找到他前女友了,給了一筆錢,還說盡了好話她才告訴我孫裴昀的真麵目。霖哥,你猜對了,他的確有問題。”

江南歎息道:“聽他前女友說他們本來要結婚了,之前除了覺得他的家人難纏點,也沒發現不對,後來有天被他帶到婚房,結果兩人多喝了點,那女的把酒灑了,他就逼著人家打掃幹淨,還逼著那女的把沙發桌子全擦幹淨,她前女友火了,就罵他神經病,結果他抓住人家的頭發痛打了他前女友一頓,還把她綁在了床上,讓她像小學生一樣寫檢討書,承認自己錯了!”

瞿霖聽到這就倒吸了一口冷氣,罵道:“他是不是心裏不健全啊?”

江南笑道:“我也這麼問她,她說當時她被他關了兩天,後來是家裏人不住打電話找她,他逼不得已才放她回去,她回到家本來還沒想走,孫裴昀三天兩頭去家裏找她要結婚,她哪敢嫁給他啊,也不敢把他的事說出去,因為孫裴昀威脅她要是說出去會殺了她全家。後來有個朋友給她介紹了一個客戶,她就不顧一切地求人家把她帶出去了!這兩年她也沒敢回家,聽家裏人說孫裴昀不時還會去他們家找她,她就更不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