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該有五個人追我吧,可事實上,我扳指頭一數,除了人在大洋彼岸的唐逸飛和跟我恢複邦交、老調侃我是現代“王寶釧”的蘇渙淇之外,還真再沒哪個男生對我顯出些微好感。
這個困擾我許久的謎,直到某天,下鋪的姐妹憑著《探索發現》欄目的精神,幫我揭秘了一把,方才真相大白。
相傳學校裏不知從何時何地傳出我陶心馨是T大風雲人物、前學生會主席——唐逸飛暫時寄存在學校的專屬財產,閑人免進。也曾有不怕死、不信邪的男生試圖闖界,但還沒等我接收到任何微弱信息,就已經因各種離奇事件纏身而敗退不振。而究竟是何離奇之事,皆因當事人三緘其口,所以無從得知。
姐妹說這番話的時候,神秘兮兮的樣子跟真的似的,我也半信半疑。跟唐逸飛在網上聊起時,他總是用省略號打發我,不發表任何言論,令人浮想聯翩。
於是大學時光就在我的無盡猜想和求證無果中悄然流過,直至把我推入熙攘的求職大軍。陳寧問我為什麼不幹脆也去美國讀研,提前和唐逸飛相見。我恍然大悟,原來路還可以這樣走。但陳寧姐姐啊,你可知道早在唐逸飛離開那日,我可憐的英語就已經隨他魂歸故裏了。
每天擠地鐵、忙加班,我逐漸適應起都市小白領勞碌的職業生活。時光匆匆又一年。我剪短了頭發,隻為擠出盡可能多的時間和地球那邊的唐逸飛網絡相聚。悲催的他處於各種可抵抗的、不可抵抗的原因,沒有一次回國機會。我想大概真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天若有情天亦老,無情的它自然不會讓有情人過得太好。
當隻差一年,我就能站在天台上,扼腕低歎經典台詞之“三年又三年”的時候,突然接到唐逸飛的越洋郵件——十六小時後抵京!
多麼言簡意賅的七個字啊,我愣是翻來覆去盯著看了不下數十遍。萬般滋味湧上心頭,我隻吐出另一句話:奶奶的,再不去機場就來不及了!
我火燒眉毛的樣子驚得號稱最能侃的北京的哥愣是沒多說一句話,隻一個勁兒地踩油門,可緊趕慢趕,我還是遲到了快一小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瘋子一樣在接機大廳裏亂轉,跟魔怔了似的,看哪個人高肩寬的年輕男性的背影都像唐逸飛。經曆反複幾次在背影中興奮、正麵中失落的情緒起伏後,我的手機突然大聲作響,閃爍起那個熟悉的名字。我心一緊,竟沒有了接聽的勇氣,正猶豫間,耳廓微熱,闖入了最原始的嘟嘟聲。
我僵硬地抬起頭,被我想過、念過千遍萬遍的人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這般英俊、笑得醉人心扉、、、、
他說:“心馨,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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