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頭看了看那個靜靜的躺在地麵上的長命鎖，沉默了。
孟君歸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後方，他扯了扯嘴角，說：“果然如此。”
“……”段午陽沉默了一會兒，他忍不住問，“你早知道呂佩被鬼靈盯上了，你為什麼不幫她？……你是……道士吧？”
孟君歸挑了挑眉，頗好笑的說：“道士？你看我像嗎？”
段午陽下意識搖了搖頭，電視劇裏頭的那些道士都是一襲道袍，長須飄飄，手裏浮塵一揮，舉起銅錢幣鑄造的劍就開始跳大神。
孟君歸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說：“化為惡鬼的嬰靈怨氣最重，它們想要複仇，誰也擋不住的。”
“你也不行？”段午陽對之前孟君歸的舉動印象深刻，在他心中，如果連孟君歸都克製不了那個嬰靈，大概沒有人能克製了吧！
“……那你還來找我幹嘛，我不是死定了嗎？”段午陽苦笑了一聲。
孟君歸抿了抿唇，他別過頭，沒有看段午陽，說：“不一樣，你不是嬰靈的直接報複目標……也許有可能化解。”
“真的？”段午陽知道自己有機會活下來，不由得眼前一亮。
“嗯。”孟君歸抿了抿唇。
“那要怎麼做？”段午陽看著長命鎖，皺著眉問道。
“找到這個嬰靈死去的地方，”孟君歸轉過頭，定定的看著段午陽，認真的說，“還沒出生就死掉的死胎怨氣最重，也最難對付……找到呂佩打胎也就是嬰兒死去的醫院，那裏應該是它怨氣本體殘留的地方。”
段午陽點了點頭，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有人陪著他……他忍不住感激的看著孟君歸，露出了一個微笑：“謝謝你……無論是這次還是上次。”
孟君歸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孟君歸行動能力很強，很快，他就從呂佩生前的閨蜜旁側敲擊出呂佩之前打過胎的醫院……幸好呂佩之前打胎都在同一個醫院，他們不必跑多幾趟。
在去醫院的途中，段午陽忍不住問孟君歸：“……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打胎，為什麼隻有呂佩……受到報複？”
“你怎麼知道其他人沒有？”孟君歸又變回了漫不經心的樣子，慢慢說著。
段午陽發現孟君歸在不同人麵前的表現總是不一樣，在那群女生麵前，總是微微笑陽光王子的模樣，而在自己麵前，不是表現得格外冷淡就是十分漫不經心……不過他也可以理解，所有男生在同性異性麵前表現總是不一樣的。
“然後有的話，那會上新聞頭條吧？”段午陽除了在恐怖小說中看到鬼嬰報複的故事，現實生活中根本沒有見過類似的事，故事都是人編出來的，隻有生活才是現實的。
孟君歸聳了聳肩。
過了一會兒，孟君歸說：“嬰靈雖然是怨氣最重的鬼魂，但是因為它未經人事，所以並沒有其他鬼魂容易化作惡鬼厲鬼……所以一般的嬰靈並不會報複，隻會懵懂的跟在母親身邊，直到魂飛魄散。”
“那為什麼……”段午陽皺了皺眉。
“當然也有特殊情況……比如，如果嬰兒死亡之時恰逢陰氣最重之日，比如鬼門大開之時，沾染了其他鬼魂的怨氣的嬰靈很容易就會化作惡靈。”
“原來是這樣，”段午陽歎了口氣，“其中這些嬰靈也挺可憐的……”
“到了。”孟君歸看著眼前的建築物，提醒一旁的段午陽。
段午陽有些醫院恐懼症，不過他還是強打起精神，跟著孟君歸朝著醫院裏頭走去。
醫院裏人還挺多，不過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基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段午陽有些心虛的低著頭跟在孟君歸身後輕聲問：“……找到地兒後我們要怎麼做？如果燒符潑狗血……會被人抓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