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一下有些坐麻了的雙腿,“你聽過楚牧這名麼?我是葉曉風的發小,一個院裏長大的。”
“楚牧?”嚴小青難得的做了個誇張的動作,猛地抬起了頭,抖著唇問:“楚天歌的楚,牧羊的牧?”
楚牧曉得有戲,看來葉曉風這幾年一直都沒忘記他,隻不過心裏是怨恨的吧,朝嚴小青點點頭,繼續誘導她,“嗯,我是曉風的朋友,我知道他這幾年過得不好,我又不能直接去問他,所以這不找到你了,李胖子怎麼和曉風這麼要好了?我記得以前我們常常打架的。”
一句“李胖子”觸動了嚴小青有些麻木的心,她常聽到葉曉風叫李然“李胖子”,偶爾好像還提到過楚牧這名字,說他也是這麼叫李然的,想來便是眼前的男人,眼睛眯了眯,“我...這事可怎麼說呢?”
“你可以慢慢說,我聽著,這事兒總要解決的,不是麼?”楚牧將板凳拉近她一點兒,盡量露出和善溫柔的表情。
嚴小青一直低著頭,雙手緊張的揉搓著,好像在掙紮,楚牧並沒有再次逼她,她隻是一個孕婦,不想太過為難她,可是他不想就這麼離開,所以坐在板凳上靜靜的等待。
嚴小青在大腦裏不停地分析著事情的利弊,為難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十指放鬆了一些,鬆垮垮的放在膝蓋上,很是慘淡的笑了一下,“算了,這事兒也瞞的夠久了,我啊早就受不了了,葉曉風這事兒還得從他畢業那年開始說起......”
很湊巧的是李然和葉曉風是同一個大學,那小時候打打鬧鬧的事兒在後來也算是當做了一個笑料說起,男生之間的友誼大多是由一場架幹起來了的。
葉曉風大三那年,在外麵混得風生水起,這樹大就容易招風,而且葉曉風還長了個特容易招女人的相貌,一些道上的混混閑著沒事兒就愛堵他,最愛沒事兒挑事兒,又一次,在酒吧裏閑逛了一圈就被一些混道上的小混蛋給盯上了,把他逼在角落裏,說他搶了他們老大的女朋友,冠冕堂皇就想從他身上撈好處。
葉曉風是個什麼人物,想無緣無故的就從他身上撈好處,那是門兒都沒,可那天偏偏喝了太多的酒,隻是和幾個人廝打了一會兒,軟綿綿的靠在了牆角,喘氣聲嘩啦嘩啦的,想著看來是難逃此劫了,可還是硬著個嘴巴,和那些小混蛋對嘴,那聲音跟打架似的,別提有多拽,愣是把那些小混蛋氣得直往他身上揍,一拳拳一腳腳的毫不含糊的招呼給他。
疼得葉曉風直抽冷氣,用雙手閃躲著他們的拳腳,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李然也從那家酒吧出來,貌似聽到了葉曉風那大喉嚨操-爹罵-娘的喊聲,也沒顧得上以前兩是一見麵就眼紅的仇人,敢欺負他家拿街上的人,那可萬萬不行了,所以卷起袖子,抓著酒瓶子就去英雄救仇人了。
隔天,兩人在醫院裏大眼瞪小眼,看著對方的一臉傷,哈哈大笑,那時候嚴小青就在李然的身旁,看到帥氣的葉曉風還不禁臉紅了起來,指著李然抱怨他以後不準打架,李然笑哈哈的應了她的話,然後勾住葉曉風的脖子,一笑泯恩仇了。
兩男生交情好來的就是這麼突然,也就是一場架的事兒,之後葉曉風便和李然好到一塊兒去了,二十三歲的李然早不是個胖子了,分明就是個瘦猴兒,可葉曉風還是愛叫他李胖子,在他話麵上兒說是回憶他青蔥歲月,這時候,李然就會悠悠的說一句,“你這是在回憶楚牧打我的日子吧!”
每說起這名兒,咱葉家大少爺便翻了臉,悶聲不吭的起身就走,嚴小青看到過好幾次這種情況,有一次耐不住好奇心便問了原因,知道後,覺得葉曉風這人可愛極了,就像是鬧別扭的小姑娘,而李然聽了她說的話,也讚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