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不是私有財產就隨便炸啊,幕府建橋也是要花我們納稅人的錢的。

我左右一看,大家和我一樣,都是手腳並用的扒著車廂座椅,生怕一個手滑就GAME OVER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摁了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也調不出來三十條命的,當然,總悟和神樂兩個人完全可以忽略,他們兩個因為火車被炸斷的時候離得不遠,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啊啊啊啊!!”一聲慘叫從我們的更下方傳來,聽聲音是伊東的,我這個位置姑且還算比較水平,就算探頭,也是看不到慘叫聲的具體位置的,不過我大約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麼,恐怕伊東的胳膊已經斷了。

直升機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我眼看著他們架起了機關槍,朝我看不到的地方掃射。

“近藤老大!”總悟突然一聲驚叫,隨即跟著菊長撲了出去。

我們四個人一個抱著一個,像是玩橫版疊羅漢一樣,使出吃奶的力氣,緊緊地抓住了菊長。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明明我背叛了你不是嗎?”隻剩下了一隻手臂的伊東不解的問菊長。

“引起背叛是大將的職責,抱歉,我不夠資格立於你之上,但是,我想要的不是什麼軍隊,而隻是能夠一起把酒言歡的朋友啊!”

“老師!”菊長發力,用盡全身的力氣拉起斷臂的伊東,那邊直升機上的幾個人也不省心,再一次勾動扳機,數不清的子彈就像沒長眼睛一樣飛過來,可就是一個也打不中人,……

“你們在想什麼,快逃啊!”失蹤已久的土方突然出現,牛哄哄的一刀斬斷直升機的螺旋槳,然後借助直升機的推力,一躍而來,伊東倒也給麵子,伸出右手拉住了他。

車廂裏布滿了敵人,一見我們出現,就如同蒼蠅一般圍了過來,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俗話說得好,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般殘酷無情。

我從不知道哪個人的手中搶來的刀終於派上了用場,反正身份已經暴露給真選組了,我的手腕也沒什麼大問題,我闊別已久別開生麵的用起了真功夫,即使他們是鬼兵隊的人,我也沒有絲毫留情的念頭,算算時間,我在鬼兵隊呆了兩年半,可是離開鬼兵隊已經七年了。

“敵襲,局長小心!”我跟著聲音向外看去,怎麼那麼多的直升機,還沒完沒了了。

我一把按下在我旁邊不遠的神樂的頭,躲在了一個座椅的後麵,等待掃射的過去。

外麵真選組的蛋黃醬派正在不斷的對鬼兵隊進行反擊,時不時的就會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我默默地在座椅後麵待機,直到機槍掃射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

伊東居然擋下了子彈!

我來不及聽伊東的遺言,忙著清理車廂裏還剩的幾個反對派分子,一轉身,真選組三人眾已經走出了車廂。

我和新八神樂一起,站在身中數槍明顯命不久矣的伊東麵前,靜靜的看著他。

其實他的人生真的是一個大大的悲劇,不過也印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中山小姐,咳咳,”伊東咳著血,看起來他的內髒已經全部受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真選組的理由,你不是真選組的人,卻是真選組死對頭的副總督,可是,你和真選組的之間的關係卻真的是很深啊。”

“理由?我喜歡三葉算不算,啊哈哈,開玩笑的,從前退出戰爭之後,就一路顛沛流離到了武州,自己沒什麼能力,那個時候手上又有傷,連個端盤子洗碗的工作都做不了,就隻能拿起刀去做劍術指導咯,怎麼說我也在戰場上闖下過一個名頭,實力比起試衛館的那群小子們總要強上那麼一點半點。不過,伊東先生,”我停下來猶豫了一下,“我還活著的事,晉,高杉他知不知道,你有沒有告訴他?”

“沒有,他不知道,一心以為你死了,經常會拿出一把刀來看,根據我的情報網,那把刀應該就是昔日的鬼兵隊副總督的佩刀。”

五葉冰雪白宗在晉助那裏?這下糟了,這把刀注定和我緣分已盡了。

“說起來,你們,”伊東看著神樂和新八,“不是真選組的人吧,但是,你們的羈絆,卻讓我無比的羨慕,”伊東說話的聲音有些低了,“那種羈絆,是我做夢都想擁有的……我不想死啊,死了的話,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羈絆,就再也沒有了……”

“那個家夥,能交給我們處理嗎?”原田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拜托了,能不能,不帶走他,他已經……”新八無力而堅決的說道。

“萬事屋,這次的事情多虧你們了,但是這個請求恕我們無法答應,你知道為了這個家夥,真選組死了多少人嗎?叛徒必須受到處理。”

“原田君,把他帶走吧。”我按住剛想說什麼來反駁的新八的肩膀,把他拉到了一邊,給走上來的真選組員讓路。

“中山小姐?”

“……放了他,不也是死路一條嗎?”

“可是,伊東先生他——”

“放了他,他也一定會死,而且,還會背著叛徒的名字,悲催的死去。”我看著圍成了一個大圈的真選組員們,心裏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