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著,去享受,這就對嗎……你曾說我看得太遠,這座宮殿也很好,是否我沒有去尋找它的優點。恩,我不否認,它很華美,在這裏的日子也十分安寧,但對我來說,它同時也很大,非常空,沒什麼可以填滿它。抱歉,我一直都是這樣覺得的。”
今夜的海水靜靜地映照著月光,窗下的波光讓人忍不住凝視:
“不過今天我想我得修改這句話。蘇,你來了之後,它終於有了一點內容,有了一點重量。”
是不可⑧
艾莉兒轉頭看向蘇,正欲問——
“別繼續開玩笑了。”比起之前的絕症,蘇的樣子好像更不願接受這個結論。
“兩次玩笑會更好嗎?”西蒙摸摸胡子。
“一次就夠了!西蒙爺爺真是太差勁了,太過分了!”
蘇像受到了什麼重大的衝擊,她的聲音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激憤,怒意十足。
“難道你沒想過會是這樣嗎?”西蒙對蘇的純真很是意外。
“怎麼可能……”
“但這確實是你的情況,真的一點也沒想過嗎?”
“不會的,一定是哪裏弄錯了。”她變得有些慌亂,好像想要藏著什麼一樣。這樣不安的蘇,艾莉兒覺得稀奇又熟悉,記得蘇最早被侍衛綁走,感覺自己有生命之憂時,才有這樣程度的著急,會不住地皺眉頭。
西蒙對著蘇說:“症狀的發生好像令人摸不著頭腦,時間上似乎是亂序,但深入地思考一下,它們並非沒有共通的,我問你是不是想著誰,那時是不是有誰在,你都從側麵肯定了這個說法。影響你的唯一原因是那個人,不會沒發覺吧?”
蘇不承認地掙紮:“沒有,一點也沒有,根本就沒有。”
“提心吊膽,想太多,為喜歡的人一句話開心一句話難過,會不由自主地觀察她,會對戀情的前途迷茫偶爾感到氣餒,也會對那人對你的感情傾向感到開心。這些難道不是你的症狀?”
他輕易地指了出來,他明了的微笑在蘇看來卻是那樣的殘忍。
“難道不是嗎?”他的反問就像肯定一樣。
蘇整個人像被釘在椅子上,直直的無法動彈,這些問題這些陳述都成了審判。
心裏有一個聲音衝了出來。
她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要聽。”
她這麼說。
“絕對是哪裏弄錯了。”
蘇丟下這麼一句話,落荒而逃。
醫室裏剩下西蒙和艾莉兒,麵麵相覷。
“西蒙爺爺的話一點玩笑也沒有嗎?”艾莉兒對蘇的反應覺得不太對,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為什麼會不對。
西蒙苦笑:“沒有啊,真的沒有。”
“那蘇的反應是害羞嗎?”艾莉兒問西蒙。
自己弄不清楚的問題,就問大人好了。
“呃,這樣的害羞似乎過於用力了一點。不過,也不排除有。”
“那蘇是生氣嗎?”從表麵看非常像,但就這麼肯定又好像有些問題……
“啊,這個最可能”西蒙卻這麼肯定了“哎,呆會還要拉下老臉去道歉。”
“被人知道喜歡一個人,會生氣嗎?”艾莉兒不解地問。
蘇的反應超出認識以外了。
為什麼好像覺得是可恥的,為什麼好像是羞愧的,為什麼會生氣?
自己從祖母那裏,從書本那裏,從聽過的故事裏,喜歡一個人從來都是喜悅的,值得慶幸與開心,即便有過一絲低落,但更多時候是會讓人不住地笑得甜甜的。
不該是這樣的苦澀。
西蒙的回答也並沒有解決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