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珩對她似笑非笑,現在她翅膀硬了,隻要他不主動捉她回去,她一般不會到“冬泠”,“越發的大牌了。”
讓他在這裏等了這麼久,似乎潛意識中總覺得,他的時間比她寶貴似的。
拉開車門坐進去,“我可沒求你。”
瞧瞧這語氣,他哼了一聲,“最近很忙?”
“不及你。”黎嫿將安全帶係上,帶著笑,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麼應該值得讓人難過,那就努力笑吧,何況……她看一樣身邊的這個男人,既然她連最痛苦的事都經曆過了,無論未來多差,總不會差過那個“最”。
或許就是路少珩的存在點醒了她,也或許生活本就是最好的教科書,她隻是發現,想要得越多,越不能幸福……她執意的想要抓住永遠會屬於自己的東西,可這樣的東西即使對方承諾了永遠,就會真變成永遠嗎?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強求了。
心境的改變,讓她突然暢快多了。
她進公司的時間最短,許多事都交到了她手中,她就全當鍛煉自己好了,也不會抱怨。
夜色前的黃昏最讓人感慨,像無數沙塵飛在空氣中,一層又一層,迷離著,混沌著。
她拿出手機,隨便玩著手機遊戲。
路少珩則在下一個紅綠燈停下後,笑了下,“笨。”
這麼簡單的遊戲都過不了。
沉默的將手機遞給他,既然她笨,那就讓他來顯示一下聰明是什麼樣子。毫不猶豫的接過,三兩下就過了關,遞給她時,表情刻意的收斂,一副“我不是故意打擊你的”。她取過手機,抿抿嘴,死也不承認這真和智商有關聯。
綠燈從新亮起,路少珩開出了一段距離之後,才對著仍舊研究著遊戲的她開口,“明天是卓翼庭訂婚的日子。”隻是闡述,卻盯了她五秒。
她頓了下,手指不知碰到了手機屏幕的那一個位置,再次全軍覆沒,“哦……”表示知道了,也清楚那樣的場合,她肯定不得去了,“幫我準備份禮物吧。”
說著她又垂下了頭。
他低低哼了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一聲中包含著讓她不舒服的音調,她又抬起頭看他,輪廓分明的臉在時而鑽進來的光中硬[tǐng]異常,“難道你不會出席?”
路少珩這才看她,“你們分手不久吧?”
這話說著,那潛台詞便是她和卓翼庭也就這樣,那感情淡薄得如同大海中航行的船槳隨時翻船,“你覺得……你有資格這樣說?”
莫名的有股氣,是啊,他憑什麼,
用局外人的目光,俯視的角度,點評一切?
她的怒氣很是顯眼,“這算生氣?”他並不打算妥協,“哦,老情人訂婚,你難過個什麼?”
“我喜歡難過生氣,不行?”她對上他的臉,還是這張臉,怎麼看著就別扭了。
他將車開進車庫,這才將她拉扯出來,“你到底是在不滿意什麼?”自從從北城回來之後,她似乎就這樣,眼眸總是淡淡,讓他,煩躁,好像抓不住似的。偏偏平時的時候,又表現出溫柔大方的姿態,雖然內心不滿,也算相處和諧了。
“我沒有不滿,是你自己無理取鬧。”說著就要掙脫他的手,怎麼好好的又會爭吵,已經對自己說不和他吵鬧,就這樣平靜的過著每一天。
“我?”他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好笑的事,“我記得我說得很清楚了,我的婚姻隻會由自己做主。”他篤定她又是聽到了什麼閑言閑語,然後放在內心,突然間爆發出來。
他睨著她,內心深處的認知在翻騰著,女人想要的不就是對於男人永遠的承諾嗎?
可那些說了“我永遠愛你”“我這輩子隻愛你”“我要和你白頭到老”的人真的就能做到了嗎?他不知道那些類似於謊言的話有多大意義。